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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地哀嚎了一会儿,江行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也就这么一次,还是对自己的妹妹,他真禽兽不如,不是个东西。
大年初一一早上还得去给先生拜年。江行看了看自己一片狼藉的裤子,心想睡在先生家,他也没带多余的裤子。
横竖现在天还没怎么亮堂,外面没人。他蹑手蹑脚爬起来,披了外袍,走到小院里,打算开门去隔壁自己家换掉。
想象很美好,不料阿鸣起得早。时鸣睡眼惺忪,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迷迷糊糊地朝他问好: “哥哥,早啊。”
江行看到她就寒毛直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哈哈,早啊。”
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门上。
江行此刻无比庆幸阿鸣看不见。不过就算看见了,他藏在外袍下的肮脏心事,从外面也看不出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
手一不小心碰响了门。时鸣不明所以,问: “哥哥,这么早,你要出去吗?”
江行现在看到她这张脸就想起梦里种种,估计什么洞房花烛什么青衣男子都是他想象中的阿鸣。
江行又想给自己一巴掌了。
他硬着头皮回: “我想起来有东西落在家里没拿,我去拿。”
说完,他干脆不去看时鸣的脸色,飞速打开了院门,逃回家去。
真是罪过罪过。
江行一看天色还早,干脆顺手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折腾了半天,他反复检查,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就人模狗样回时先生家拜年去了。
到了时家,时鸣和江舟摇早就在了。江行姗姗来迟,先道了个歉,又说了些吉祥话,方才作揖拜年。
时先生看他就像看自己孩子一样,红包包得很厚实,塞他怀里: “小行,今年你考解试,可要好好加油啊。”
江行道: “学生一定尽力而为。”
时鸣也跟着起哄: “哥哥加油呀。”
江行: “……好。”
江行有点不敢直视时鸣那张脸,连带着看先生也浑身刺挠了起来。
先生对自己这么好,要是知道自己很赏识的学生,对自己最疼爱的侄女,有那种不好的心思怎么办。
他心说先生怕不是要气得七窍生烟,直接把他扫地出门,不认他这个学生。
江行心乱如麻,领了红包,魂不守舍地坐到了一边。
他明明就是个断袖啊。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江行戳了戳系统,犹豫道: “统子哥,我问你一件事。”
086漫不经心: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