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丘严去看。
就是这一分心,挥舞的长刀一个不稳,被一只虫子钻了空子。
那虫子浑身湿软,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钻进去的。
虫子像一颗子弹一般,贴着唐安言下颚的骨头就钻进了皮肉里。
唐安言只觉得下巴一疼,伸手去抓,连个虫子尾巴都没抓着。
妈的。
唐安言暗骂一声。
他可不想被虫子蛀成马蜂窝。
右手舞着刀,左手一抖,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
半块下巴连皮带肉被削掉了。
唐安言不和戚年年一样小心谨慎,他下手太重,下刀太深,露出森森白骨。
血顺着脖颈流成了河,从骨头上滑下来一滴一滴落到地板上。
就像开出了花。
真的开出了花。
血珠落在洁白的瓷砖上,变成一朵朵绽放的红色花朵。
无根无叶。
没有丝毫依托,就这么凭凭出现了。
丘严往下一扫,微微皱起了眉。
这花是为什么会开?
“唐安言!”丘严有预感这花不对劲,赶忙喊道,“退后!”
唐安言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向后连退两步,来到戚年年边上。
戚年年手托一朵洁白的花往唐安言下巴上送。
是止血的草药。
草药很有用。
唐安言下巴上倒是不再有血痕流下来了。
鲜红的花开在地板上。
丘严眼睛紧盯在花芯里。
一只黏糊糊的身子从花蕊里冒了头。
六只蜘蛛似的腿撑着庞大的身子努力向外冲。
丘严惊地爆了粗口。
反手划出一道蓝光将虫子连花一起打的稀碎。
丘严打字的速度太快,力道又因为紧绷的神经变得大了,指尖已经带了血。
但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情管自己的手了。
现在只要他的血没滴到地上去就行。
丘严双手颤抖,指尖发麻。
“血能变出虫子?”
“别让血滴到地板上!”
丘严冲二人大喊。
唐安言很明显也看到了自己的血孵化出的虫子。
动作不由一滞。
丘严看他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居然不合时宜地觉得好笑。
“丘严!”
丘严嘴角刚扯出一丝微笑,就感觉胸口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