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他们的思考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样,也不能完全相信他们,就像大多数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我是为你好,通常是单方面。
这不代表他们的好心好意一定是虚假的。
因此哪怕是表演出来的,在表面上也不能对他们太糟糕。否则他们可能会因为愤怒或者悲伤而发起攻击。
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如果真是因为太过分而被攻击,某种程度上说是咎由自取,实在不值得同情。
送粮食的队伍离开了城池并走了一段时间,感到口干舌燥。
“我们能不能喝点儿水?”
“我感觉自己要渴死了,今天的太阳太大了。”
“奇怪,我们头上的太阳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我记得城里面根本没有这种太阳啊。”
“城里和城外是两码事。城里的太阳纯净无瑕,没有污染,可以直视。城外的太阳就是混沌茫然,充满污染,不可直视。”
“你要是混为一谈, 也许你走在路上就死了。”
队伍看着地上的太阳光讨论起来。
一段时间之后话题统一了。
他们都说自己非常口渴。
“我现在很饿,但是食物不多。”
“我想,我们出来了就要自己找吃的,否则只是徒增负担。运送太多东西, 遇上危险都不好逃跑。一定会死的吧?”
“上哪里能找到吃的呢?最好再来点儿水, 我要渴死了, 我要渴死了。”
他们都这么说, 队伍的速度越来越慢。
“那我们就在这里停一下, 一部分人守在这里看着粮食,一部分人出去找水,另外一部分人负责找食物。再用一部分人警惕。知道吗?”
我问他们。
他们点了点头。
队伍很快分配好了。
人们开始分散。
我首当其冲离开队伍, 走了出去, 一段路又一段路, 距离守在原地看着粮食的队员越来越远, 我也想坐下来休息, 看见了一块石头。
我觉得这个地方也许可以休息。
在我打算休息的时候, 周围突然跳出来一群人把我拦住了。
我定睛一看, 领头的人是我的朋友,他对我介绍他身边的人, 他说这些都是土匪, 他之所以认识是因为他走在路上被流放的时候准备逃跑, 正好遇上了土匪过来。
他们干脆不约而同里应外合。
事情居然真的就这么轻易成功了。
流放队伍被打散了。
他从流放的过程中逃了出来。
土匪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准备撤退, 看见了他觉得他不错,就把他带上了。
本来土匪是想要找他勒索, 可他身上没有钱,本来想吃了他, 可他看起来不好吃,他还说自己有污染,又有精神病,甚至有病例。
他还能讲出自己吃过什么药。
土匪担心吃了他会得病,所以把他留了下来。
他用三寸不烂之舌和他们谈判。
他们认为留下他会比上他更有用处,所以让他加入了他们。
他加入他们的时候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他们非常惊讶,因为他们早就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只是从来没有见过,没想到今天见面是这样。
他们都喝了酒,非常高兴,所以干脆在桌子上对所有人一起宣布让他当土匪的大当家。
没有人不同意,大家载歌载舞绕着篝火唱唱跳跳。
过了一天又一夜睡饱了觉,才从地上爬起来。
有一些人已经冷死了。
有一些人还在睡觉。
变异的生物靠近了他们。
他们刚刚从宿醉中醒来就要战斗。
土匪面对变异生物有一些经验,但不多,而他对变异生物有书面上的经验,但也没有许多实践的机会。
因为他毕竟是个等级比较高的公司员工,不像是我。
理论和实践一结合,简直爆炸。
那叫一个天雷勾动地火。
众人和变异生物打得难分难解。
一段时间之后,变异生物被打退了,大家很高兴,还想乘胜追击,又觉得肚子饿,被他劝了下来。
这一下都是过命的交情,他和土匪们的感情更加深厚,谁也不会害谁了。
相互之间没什么可质疑的。
他们打算做点什么,但是一时间没有想好,所以想联系我。
因为我的朋友有在给我写信。
我想了想,感觉自己并没有在信中看见有关内容,表示不太清楚他们的事。
他们说他们可以给我仔仔细细说一次。
“不过这里不太安全,还是跟我们到我们的营地去吧。”
他们对我说。
“可是我出来是有任务的,不能随便走。不过既然见了你们,我突然有个新主意。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帮忙?”
我眨巴着眼睛问他们。
“那你就说什么事儿吧。”
我的朋友对我说。
“我出来是送粮食的,不过这批粮食不能真的送到名义上应该送到的地方去。现在走到半路我要找个去处。
你们的身份正合适做这件事,替我把那批粮食收起来,找到变异生物送给他们。
他们吃了食物就会死。
你们替我收着他们的尸体。
等他们死得差不多了就通知我,我再带人出来给他们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