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你还想知道那个人尸体怎么样了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知道的可以都告诉你。
尸体放在医院的停尸间,说是要等那个人的亲戚过来领走,只是那个人的亲戚不在附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说来也奇怪,那个人要是真有亲戚,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来看呢。
那个人可不止今天来,好多年都在这里,只是比我晚一些。没有十多年也少说有十年多。
你是不是还想知道那个人平时怎么样?
我了解不是很多。因为我跟她性别不一样。她对我没兴趣。平时都是护士照顾她,因为同性比较方便照顾洗漱之类的,她也更喜欢。
本来安排同性照顾是为了避免或者减少猥亵事件发生,但是她来之后,疯疯癫癫的。
有没有被人猥亵不好说,我好几次出门看见她,她都在摸别人的胸,有时候还摸别人的腰和屁股,被摸的都是女的。
你说的那个护士如果我没猜错,也被摸过。尤其是你提的那个护士重点照顾了那个病人,恐怕被摸的次数还不少。
也有正常的时候。
但那个人正常的时候是看着小女孩,给小女孩洗头,梳头发,摸小女孩的头,帮小女孩拉连衣裙的拉链,之类的这种事。
通常是不说话的,但偶尔开口也是别人听不懂的,似乎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我一开始没听出来,后来我想了一下,有可能是小彤。”
病人点了点头。
乐园问:“那你知道叫这个名字的人是谁吗?”
病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我想可能不是病人,要么就没住我们这个院。这也正常,我们这儿又不是唯一能治精神病的地方。
其他的医院也不是不收病人,如果那个病人是从别的地方转过来的,对之前医院的同伴念念不忘,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我觉得不像是同伴,更像是爱人。
但真要是爱人,怎么会把人送到这儿来?又怎么会放着不管?
看都不看一眼的爱人,也不配提爱这个字。
最多算小情侣,也许动心的只有她一个,说不定连进来的理由也是这个。”
“不对, 她们要是真的相互爱慕,可是现在一个不见踪影,一个被关进疯人院,我很难想象另外一个现在是什么情况。
如果那个人不是死了, 那应该是仇人才对。
不对, 干这种事连人也算不上。毕竟一个正常人是应当知道礼仪廉耻的, 确定关系但不承担责任, 那不就是只要好处而不要坏处吗?
我就是养畜生, 养成这种样子,我也要吃了才解恨。
别叫我看见那样的人,不然, 我要那样的人, 连精神病院也没法儿进。”
病人愤愤不平。
乐园点了点头。
护士从窗外爬进来。
“我去看了, 店铺老板正在对客人推销说哪个口袋很耐用, 其他的没听见什么, 担心你有事就回来了。”
护士说。
乐园点点头。
“我回来的时候听见了一件事。
不知道有没有用, 有人说医院今天认领出去一具遗体, 遗体的一样东西,被自称是朋友带着亲属认领遗体的人拿走了。
你说那个自称是朋友的人会不会拿走的东西就是我的刀片?”
护士问。
“有可能。”
乐园回答。
病人问:“你在跟谁说话?”
“之前你问的我的那个朋友。”
乐园回答。
“原来我到晚上还是看不见, 好可惜。”
病人叹了一口气。
“你们聊了什么?”
护士问。
乐园复述了一遍。
护士点了点头。
“如果按照这个病人说的那样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他不是说他有很多朋友吗?
也许我们可以找他帮忙, 虽然都不能出去,但也不是完全失去与外界的联络。”
护士说。
“你在商量什么?”
病人问乐园。
“考虑能不能请你帮一个忙?”
乐园回答。
“什么事?”
病人问。
“你既然说你有很多朋友, 那你肯定能联系外面的人替你拿东西了?”
乐园问。
“可以是可以,他们一般也都答应, 毕竟我又不需要他们带违禁品,只不过你要我带什么?”
病人眨了眨眼, 好奇问。
“一个护士弄丢了的东西。”
乐园停顿了一下。
“不过事情现在还没弄清楚,也不确定究竟在哪里,所以在拿东西之前还要拜托你一件事。
刚才和你讨论的前阵子在医院自杀的那个病人的尸体,今天似乎被认领出去了,有人自称是朋友,拿走了那尸体的一个东西。
不知道被人拿走的那个东西,是不是和要找的是同一个东西。
你能不能帮忙,找到那个领了东西的人?要是能知道身份就更好了。虽然医院里没有网,但可以充电,用手机应该可以确认。
如果那个人不介意,也许还可以用手机联络,只不过我不觉得那个人有可能同意。”
乐园神色复杂说。
“这个事儿说来也蹊跷,你又不认得,你也不知道,你关心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