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得了一个宝贝,只需要高兴就可以,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去想。
我带着东西回去,把门关上,周围的人就突然出现了,好像他们本来就在附近,师父看见我,叉着腰对我骂,说我不知廉耻,又说我贪玩偷懒,骂了一顿,他舒服了,转身走了,我只能在后来,他好像不那么生气的时候,挑了一个机会,把东西拿出来给他看了,说明来历。
我想,他是个大人又是我的师父,知道的东西肯定比我多,办事要是他能帮忙,肯定也比我做得好,我就不需要担心其他麻烦事情了,尤其是,我不是单独和师父住在一起,还有其他的师兄弟姐妹以及杂役奴仆之类的人,要是他们看见好东西问起来,我说不清楚就要被打了。
我不想挨打,也不想之后被师父看见好东西,再被骂一顿。
师父看了东西,拿走了,对我说,之后会还给我,等东西再到我的手里的时候,就是这一对的耳环了,师父确实对其他人说了,这是他给我的东西,其他人问为什么,师父就说,你们有她好看还是比她会唱曲赚钱的?其他人就算是心有不甘也没什么可说的。
师父还对着他们说,谁要是碰了这耳环,谁就要被赶出去。
因此,他们虽然似乎心怀不满,但也没有太过分对我。
我算是松了一口气,安下心来了。
但事情不是到这里就没有了,我收着耳环,神智清明,感觉自己每一天都比之前更漂亮一点,可照镜子和看别人的时候,又好像没有,我就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不过,一想到摘下耳环就会不那么清醒,我就一直戴着耳环了。
有一天,演出之前,师父让我收着化妆用的箱子,里面有一支笔,是别人不小心掉进去的,但是贵重异常,十分漂亮,师父就让我们拿来用,用过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烂脸,我一开始是不想用的,师父不希望我违背他的意思,师兄弟姐妹则不希望我独善其身,我还是用了。
我也觉得脸上有些不舒服,但是,比起他们一大块一大块的,好像毁容似的颜色深重的好不了似的伤疤,我只是有点肤色不均,好得多了,他们有些嫉妒我,又不能明着来,笑我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是不同的意思,听起来也是不同的味儿,我听得出来,他们不怀好意。
果然,他们有一次趁着师父不在,故意弄丢了我收起来的一盒颜料,那东西很贵,师父都不怎么舍得用,让我好好保存的,他们知道,要是找不出来那个盒子,我是肯定要被赶走,走之前还免不得又挨骂又挨打,我到处找了都找不到,心急如焚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
我抬头一看,天色变了,又看周围,周围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却是他们想要拿走东西之前的样子,连神情都一模一样,我一时间还不能理解发生什么,但我知道这是个保护东西的机会,我连忙翻找我放东西的地方,东西还在,一点没有少,太好了!
我没有再顺着他们的意思,也没有被师父责骂赶走,我很高兴,后来,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也许,这种事情发生就是耳环的能量。
我恨不得日日对着它烧香叩拜表示虔诚。
可惜,最后还是死了,不过,如果不看最后,我还算过得顺遂了。”
她笑了一下:“说来说去,都是沾上了侯爵那个晦气的,害得我变成倒霉鬼了,以后也不需要注意了,反正他都死了,比灰飞烟灭还灰飞烟灭,要是你用这东西送人,我保证只有好的,没有坏的,送的时候,嘱咐一声别靠近其他男人就行。”
乐园笑道:“多谢你如此为我着想,不过,既然是这么个好东西,我也没有喜欢的人,你要是愿意送给我,我是不会再给别人的。”
徐妙曼说:“我既然要把东西送给你,只有任你处置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之后,那就是你的东西了,我管不着,别说我不觉得有问题,就算是我心有疑惑,也不会在你身边,时时刻刻阻拦你说话做事的。”
乐园点头。
乐园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徐妙曼的耳环,突然接近腐烂程度的画卷,还有一身洗干净但没穿多久就看起来好像快要烂掉的别人送的新衣服,本来的那身衣服, 鞋子, 感觉起来好像很多, 但没有找到通讯设备, 不知道是掉水里的时候不见了, 还是路上弄丢了。
乐园到处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本来还想休息的, 看了一眼天色, 天空已经蒙蒙亮了, 这种时候再休息, 还不知道能休息到什么时候, 其他人都是日森晚整理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要是反着来, 就是昼伏夜出,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 要想尽快找到熟人说清楚情况就麻烦了。
乐园想了想, 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别墅, 别墅已经灰扑扑的,一点干净整洁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了, 他从那个奇怪的空间走出来了,那个玩家消失了之后, 紧跟着玩家的,仿佛封闭的空间应该就被从内而外地打破了。
乐园再次确认了情况,走到了岸边,一阵大风吹了过来,海岸边的水里起了一阵小小的漩涡,里面冒出来一个人,一开始只有人头,头发是黑黝黝的,长的,随着水和风在晃,仿佛上面有一个绞肉机的扇子在隔空运作,之后,那个人就被水推出来了,是徐妙曼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