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都没有。
当然没有!我才是正妻,当着我的面,侯爵要保护一个小妾,还是一个自己逃跑的小妾,这算什么?周围还有那么多的人呢!打我的脸吗?我是不会允许的。
坟墓被挖了,尸体被捞了出来,已经成了白骨了,我记得不清楚,她究竟出门多久了,我数不出来,我看着那白骨,心想,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清楚完整的小孩的尸体,还是一个男孩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的尸体。
我仔细看的时候,侯爵大概是被我的态度刺伤了,十分生气,但又不能打我,就对着徐妙曼打了过去,徐妙曼挨了一巴掌,又被打了,大哭起来,跑走了,我觉得哭不像是她这个时候会做的事情,就和一群人一起追她。
我们追到了她,她已经又跳湖了。
这次,她完全死了,一点活不过来,身体很快就僵硬了,明明我们虽然不是看着她跳下水的,却是听见她跳水的声音就赶过去,立刻到了边上开始捕捞,一点功夫没有耽误,谁知道,她就这么死了呢?
不过,这也正常,她不是第一次跳进去了,也许这次给自己提前吃了点什么东西,以防万一也说不定。
有时候,想死而死不成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了。
我想,不能让她活过来,虽然她已经死了,但万一呢?上次她跳水,许多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谁知道,还不是被一样地救活起来了?还闹出这许多的事情来。
我就让人拿刀子来,把她的脸划烂了。
侯爵当时问我在做什么,他好像很震惊,我告诉他,徐妙曼就是一个仗着有一张好脸在数不清的人面前耀武扬威然后得意忘形的狐媚子妖孽,我不会放过她,就算她死了也一样,她死了,她活着的时候跟我的仇可还在呢,又不能一笔勾销,我要给这张脸毁容。
这样,那个狐媚子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还是死了当鬼,都好不到哪里去,她的脸肯定是烂的,肯定是,不然,她这会子为什么不出现?她为什么不正脸看我?她怎么没有告诉你,自己什么模样?她不敢!她自卑,她害怕,她觉得别人看见了她现在的脸就会逃跑!
谁不会呢?
就算她现在美若天仙,看见她的人也会觉得害怕。
因为她已经死了。
死了的人是不该活过来的,死了的人更是不应该再出现的,她偏偏都犯了,谁能容忍她呢?
连侯爵也不能,她的女儿也不能。多么好笑啊!
她的女儿和她可是有血缘关系的,论理说,她们的感情应该十分深厚,可是,事实全然不是旁人想象之中的那样。
知道吗?在她的女儿很小的时候,我曾经想让人去杀了徐妙曼的儿子,那个时候,她的儿子也就几岁,虽然不如婴儿好杀,但也比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更好处理尸体一些,我也不是不想早一点,但之前不知道。
我派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告诉我,徐妙曼正掐婴儿的脖子,似乎要把人弄死,他们吓到了。”
“她如此狠毒, 怎么怨我把她害到如此境地?她分明是自掘坟墓,与我何干?”
大娘子问。
乐园说:“这是你的一面之词,不可尽信,更何况,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颠倒黑白?之前你几次三番想杀我, 如今, 快要被徐妙曼杀了, 说出这些话来为自己开脱也未必不可能。”
大娘子恼道:“来人!来人!”
乐园问:“你想怎么样?”
大娘子冷笑道:“我?我想把你再关进去!你就算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 可徐妙曼要是把这里的人全杀了,再灌一城一地的水,你是决计逃不出去的, 你以为我多么害怕?就算我要死了, 数不清的人也会给我陪葬, 你, 首当其冲, 我才不觉得有什么可惜。”
乐园说:“你可抓不住我, 我凭什么再叫你抓一次呢?”
大娘子拍了拍衣服, 干脆坐在地上问:“难道你不知道差人可以来第二次?”
乐园说:“没所谓,又不是他们来了, 我就得束手就擒。”
大娘子说:“那我问你, 徐妙曼来过了吧?她怎么对你说的?她可是也叫你跟我们回去吧。不然, 你在外面,能做什么?你不会再知道我们的事情。你以为徐妙曼会轻易放过你吗?”
乐园说:“徐妙曼本来也不会像对你们那样对我。”
大娘子笑道:“太天真了。它可早就不是人了。”
乐园按住她的肩膀, 扭了一下,大娘子的肩膀就脱臼了, 大娘子的脸色刷一下变白了,乐园笑道:“别说我不爱听的, 不然,我还真不想忍你。你们已经够讨厌的了。”
大娘子忍着疼痛说:“我说的都是事实!”
乐园把她的另外一条胳膊也给卸了,对她说:“我知道,是一部分的事实,确实也算是事实,但我又不是当事人,谁知道怎么样,我可不能全听你的,也不可能说你都对,你清醒一点。再说了,数不清的奸商会用自己没有说使用后效果百分百而开脱,你?未必好到哪里去。”
大娘子咬着牙说:“我会给你安排客房,打扫干净,给人伺候,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保证之后的事情,不会再牵扯到你。”
乐园说:“你的保证我不相信,不过,我确实不想住牢房,你愿意给客房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