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悬面色不虞,没有回应。
程愿依旧垂着眸,侧脸对许时悬说:“走吧。”
邵遇此时也笑着说:“那不如我们先回去?”
许时悬牵着程愿,对邵遇道:“你们回吧,我们先走了。”
只不过临走之前,许时悬碍于礼数,好歹还是去向邵老爷子贺了寿再告辞。
程愿没去,趁着这个间隙,他到底是对一旁也没离开的方艾说:“方小姐,麻烦你代我替邵先生说一声抱歉。”“抱歉什么?”方艾反应了一下,又注意到程愿的称呼都变了,估计是心里有些难受,她失笑道,“谁都知道项敬是个傻缺玩意儿,再说也没影响宴席,都是小事,你别放在心上。”
程愿点点头,想了想又道:“还有那个案件,也麻烦你了。”
“我收了律师费的,还不少呢,那就是我该做的工作。”方艾想起这个案子,也十分怜惜程愿的遭遇,但她不是煽情的人,便只拍了拍程愿的肩,轻松道,“倒是你,这下烦恼都消掉,从今往后可要顺顺利利的。”
程愿闻言一顿,对方艾笑了笑:“谢谢。”
这话之后,他便没再多说什么。
而在等许时悬出来的这段时间,项敬被逼游湖这件事俨然已经发酵了出去,经过的人无不眸色惊异地望向程愿,似乎都没想到他会和看起来大不相同,居然这么霸道?
而且他这做法,未免过于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了吧?
许总居然喜欢这样的?还是之前压根儿就没有看清这人的真面目?应该是这样的吧。
那照这么看来,估计也长久不了。
许时悬出来时,对于周遭各式各样的目光完全无视,拉着程愿便离开了此处。
上车之后,他这才问程愿道:“刚那傻逼跟你说什么了?”
程愿没隐瞒,但也没有说得很详细:“给贾银落打抱不平。”
许时悬闻言顿时满面郁气,刚想再问点什么,结果程愿又道:“其实我没因此不开心,但我就是看不惯他那样,故意想为难他的。”
许时悬听着这话感觉不太对,程愿这怎么还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这关你什么事?”许时悬说,“他自己狂妄在先,这是他咎由自取,而且这才哪儿到哪儿,泡水里还远称不上为难。”
程愿见许时悬丝毫没有责怪他在他人场合行事不妥的事,一时哽住。
他有些失望道:“好吧,我知道了。”
说着他又叮嘱了一句:“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别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