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吓得一哆嗦,回头看到老沙的脸,师含笑直接坐下了,不过他反应快,赶紧撑着地爬起来,弱弱地喊了一声:“老师……”
“哪来的烟?”老沙的脸已经绿了,他对抽烟抓了半年,还是有漏网之鱼。
而且还明目张当地在四面没有遮挡的地方抽,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捡的。”傅钰两指拿开烟,假装吐着烟圈,“没点着,干嘬。”
“……你,你们是想气死我是吧!”老沙激动地抖着手指。
“不是,您死了我们又没啥好处。”师含笑突然说。
嗯?
这傻逼说啥呢?
傅钰想转身跳楼,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说:“……师含笑,哥们儿一场,我会给你收尸,老师您也手下留情,给他来个痛快的。”
他们一唱一和,尤其是傅钰,简直成精了。
老沙反手藏于背后,面色阴郁冰冷,又吼了一声:“赶紧滚回去!”
回到教室,傅钰的目光追到教室后面,鹿今已经回来坐在位子上,伏在桌子上拿着笔在写东西。
傅钰猜是志愿表,他想过去看看,但被老沙在后面撵着,只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你又瞅哪儿呢,快点把志愿填了。”老沙看到他坐下扭着脖子,用力朝他敲了敲桌子。
傅钰转过头拿起笔在算草纸上写下两个字,然后撕下折了两下,捏着递给后面同学,“帮忙。”
身后的同学接过纸条,问都没问,直接传给后面,说:“吉祥鹿。”
过了不久纸条传回来,还是那几道折痕,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在他的字下面多了一个圆润的「是」。
——二中?
——是。
傅钰心中一恸,握着纸条合起手掌,眼角慢慢弯了,等心跳恢复正常频率,将纸条揣进上衣口袋,拿起笔填起志愿表。
中考这天有点阴天,一大块灰云遮住太阳,格外凉快,只要不下雨,这种天气是考生喜欢的。
傅爸早上五点从外地赶回来,睡了两个小时起来做了早餐,这是父子俩继上次大吵之后第一次同桌吃饭,面对面无言。
傅钰低头喝着小米粥,面前的咸菜没动一口,菜馅的包子正在啃第二个,但好像不怎么专心,眼睛时刻盯着旁边的手表。
鹿今让他提前半小时出门,时间快到了。
傅钰迅速将视线收回,大口吞着包子,另一只手端着碗喝起来,很快,半碗小米粥被他一气搞定,然后打了一个饱嗝,放下碗勺拿起手表站起来。
看到他起身离开,男人放下碗筷站起来,拉开身后的椅子,抬腿走到门口然后立住,回头问从卧室出来的他:“要我送你吗?”
傅钰走过来换鞋,直身提了提书包带,弄好后淡淡地回道:“不用。”
“……路上小心。”傅爸提醒着。
而傅钰没回应,伸手拧开门,跃出门外,走下一个台阶,又听到他说:“考试加油。”
默了几秒,他轻轻恩了一声,然后下楼。
出了楼口,傅钰停住低头看着手里的腕表,颜色是很扎眼的粉色,和鹿今的那个是「情侣手表」,粉蓝配,鹿今要蓝色的,他只能要粉色。
如果不是样式好看,倒贴钱给他也不要,戴出去非得被人说娘炮,本来准备放弃,想到这是「情侣手表」时,傅钰忽然觉得欢喜,很快付了款。
鹿今没想到他买,问他为什么买,傅钰说又不戴,用完就扔了。
如果这种话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