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含笑撇撇嘴:“没什么,我就是看不顺眼傅钰在我前面。”
老沙郁结着脸,又想呲他,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得继续夸:“行啊,有目标好啊,你俩比比,看谁超过谁。”
傅钰却不接面子,张口就是讽刺:“和他?我才懒得比。”
师含笑嘘他:“怂了。”
傅钰转身给他竖中指,在老沙的眼皮底下,一个粉笔头砸中了后脑勺。
下半学期,体育课终于恢复正常,不仅不会被占,还有老师主动让课,因为中考体育在即,班里的问题学生太多。不是女生不会绕杆运球,就是男生立定跳不及格,数了数有十几个不到20分,快把班主任老沙愁死了。
这都是白给的分。
其实作为老师也知道,学生体育不达标,问题大部分出于老师,为了提高学习成绩,把最容易的扔下了。
可是不能轻言放弃,时间还够,考试还没来,从现在开始,努力往30分靠拢,每个人体育都能拿满分。
这个时候再闹的男生都会停下来教女生运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在结束后收到女生的一句谢谢还会偷偷脸红。
好傻,好青春。
偶尔在操场的一隅,会看到老沙抱着肚子站着,吼着打闹的男生,鼓励练习的女生,然后看着他们会心一笑,静静看了会儿就转身走了。
有一次,大家不约而同,在老沙转身的瞬间,忽然都停住,然后转身面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个举动是小班长刘林林带头做的,她只是想一个人,没想到后来是鹿今,傅钰……以及身旁的其他人,所有人。
那几秒世界仿佛静止,画面定格,风吹起每个人的头发,这一幕永远地刻下了。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事,但一定是想做才会做的事。
4月气温回升,天变暖了不少,绿意慢慢复苏,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清明过后的第二天是傅钰妈妈的忌日,傅爸却没有在此之前赶回来,而他距离上次离开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傅钰能原谅他对自己的不陪伴,但不能原谅他对妈妈的不惦念。
公司是他开的,老板是他,回不回来都是他一句话,谁还能拦着他不让回来?除非是死了回不来。
“小钰,你说得过分了。”
鹿今听着他愤怒的发言,不知道该安慰他什么,但是最后一句的气话,让他不得不提醒他,那样的诅咒真的不好。
傅钰在气头上,听不进话,轻蔑地一呵。
晚上九点,傅钰从鹿家出来,刚进门,客厅内的电话骤然响起,给刚进门的他一个胆颤。他皱着眉脱下鞋,回头看着客厅,感觉铃声那么急促,心也随着突突起来。他穿上拖鞋走过去,将书包丢到沙发上,接起电话。
“喂。”
“你……你说什么?”他突然提高音量,手抓着电话线,插头就要掉出来,“他在哪个医院?快说!”
傅钰大声吼着对面,接着挂了电话,拿着钥匙冲出了家。
砰砰砰!
鹿今洗完澡刚准备躺下,听到咚咚的敲门声,他伸手打开床头灯,下床,来到门口,没有开门先问了一声。
傅钰说是我。
房门瞬间开了。
傅钰颓废地靠在墙上,红着眼眶看着他,“我爸出车祸了。”
今天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