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被推了一下,鹿今边走边想,这还是亲妈么。
推开房门,视线中没人,接着拐弯,床上也没有,怪了。刚才看着他进来的,难道去厕所了?鹿今想着松了手,迈出一步,身后忽然袭来一阵风,门“砰”地关上,傅钰从后面偷袭他,手臂锁喉,逼着他倒在了床上。
俩人倒下的时候,鹿今本来是正面,应该在底下,但是倒下的几秒,那人换了角度,将自己置于身下,同时松开手臂,来到鹿今的腰腹。
无论怎样被扑倒,身体碰撞,都不会太舒服。何况俩人都瘦,骨头碰骨头,不疼死你才怪。鹿今吸了口凉气,想骂他神经病啊,脱口却变成这句,“吃多了吧你。”
身后的人还恩了一声,接着,又打了一个饱嗝证明。
刚吃饱饭的人没什么力气,想懒懒地坐在那回味美味,胃也需要一定时间来消化,这时候不能坐不能躺,要不容易胃下垂。
就像鹿今这样热爱学习的人,还是把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没了健康还怎么学习,孰轻孰重他分的比较清楚。他把人扒开坐起来,缓了会儿斜眼去看他:“起来写作业。”
傅钰皱眉捂着胃爬起来,估计刚才一闹不舒服了,他像模像样地揉了几下,停了,抬眸去看鹿今,说:“不写了。”
“哦,那你回家吧。”鹿今转头去看窗台,窗帘没拉,玻璃上映着他的影子,模糊不清的。再去看外面夜色,微微低头,瞥见一小边月光。
傅钰也跟着看向窗外,看见了盈盈月光,解释自己话的意思,“我是说现在不写,回家继续。”
鹿今不看他,往床边挪了挪,看见了月亮,大又圆,就像一张烙饼。
又浪了几分钟,傅钰被「赶出来」,因为他不写,鹿今也没法写。在学校天天被他捣乱,也能背完一首诗,在家里好像破了结界,不安静学不下去。
楼道的灯修好很久了,新安的灯泡特别亮,照的楼道宛如白昼。计划着送出家门完事,鹿妈却让他送人下楼,还是强制性推出来,关门。
鹿今没办法,只能照办,还好两层。
不过,说楼下就是楼下,鹿今拉着门没出来,对傅钰道晚安,又顺便问了一句:“你吃了什么狂长5厘米。”
傅钰龇着白牙,晚安咽了回去,这话听着别扭,但还是回答了,“没吃什么,可能就是与生俱来。”
嘚瑟的语气,连他自己听着都抖了一下,细软的汗毛根根竖了起来。鹿今也没啥好脸儿,一声“滚吧”从门缝儿溜出来,清晰地传到耳朵里。
傅钰抽着嘴角,到底是谁滚,低头笑了笑,转身向前走。
拿出钥匙开门,闻到一股饭香味,傅钰站在门口愣了,然后反手带上门,眼睛去看旁边的鞋柜,第二层放着一双皮鞋。
他愣愣地看了几秒,走出玄关,抽烟机恰好停止,回头瞭望着客厅,家具干净整齐,完全没有早上的脏乱。
这时,厨房里的人走出来,声音浑厚有力,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回来了。”
没看到其他人,傅钰这才转头,面对着父亲,淡淡地应道:“回来了。”
而傅爸没作停留,端着清炒虾仁从他身旁走过,边走边张罗:“洗手吃饭。”
如果没记错,傅爸腰间的那条明黄色围裙,是上个家政阿姨故意留下的,她说家里连个围裙都没有,被同情了。
忽然想起没用的事,傅钰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