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里碰见这么几个,无论是不是朝我来的,都得好好活动活动筋骨才是。
“给本尊留几个。”
“属下明白。”
钦北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长剑清凌凌出了鞘,几招便挑了一人的喉咙。
粗鲁。
我轻啧一声,下意识要甩扇子,就想起那铁扇在我离开凤阳之前,就叫人送回凤阳驿去了。手上一时没了趁手的兵器,也只能拿了短刀便上了。
今儿碰见的这波人我很喜欢,够狠,不废话,只是功夫差些,纸糊气吹的一样,很快就接二连三倒下。
有漏网之鱼逃了,钦北想使袖箭杀了他,被我伸手拦了。
我给他打了个眼神,他便追了上去。
我眯起眼往那个方向看了两眼,抄了个近路包过去。
那人虽拳脚上是个废物,逃跑的功夫却是一绝,被钦北追了小半个时辰,还飞檐走壁的跑得飞快。
“属兔子的。”
我冷冷一嗤,顺手将短刀掷了过去。
短刀扎在他腿上,扎得他身形歪了歪,速度倒是未曾慢下来半点,也算是个逃跑的好手。
只不过跟钦北比起来还是差些,不过半刻钟,就被钦北追上,一剑挑断了脚筋。
他疼得打滚,从房顶上滚下去,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半天没有生息。
钦北跳下去,蹲下身探他的鼻息,又抬头对我道:“主子,他死了。”
我点点头,才欲说话,便听闻耳后有破空声响起。
我偏头侧身,一支羽箭自我身侧擦过,险些勾破了我的衣裳。
我朝射箭的方向看去,还未看清有几个人,便见更多的羽箭朝我飞了过来。
为了不被扎成筛子,我从房顶跳下去,却正好落进了他们的圈套。
一时间,无数燃着火的油罐子被隔墙抛进了我们所在的这个荒院里。
噼里啪啦的一阵响过后,火舌就卷了早就贴墙根摆好了的干柴,燃得旺起来了。
“本王才回来,就有人忍不住了。”我轻笑,眯起眼朝另一边未被火包围的墙头看去,“你猜那边有什么?”
钦北嗤道:“以他们的猪脑子来说,也不过是些事先埋伏好的杂碎。”
我点点头,对钦北的猜测表示赞同。
不过猜测也只是猜测,那外头真有什么,还是得亲眼去看看才好。
钦北自告奋勇在前头开路,走了几步后,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从地上捡了片碎瓷,灌了几分内力仍在地上,那一块地皮扑簌簌塌下去,塌成个深坑,坑里头的是闪着寒光的利刺。
“主子,他们是不知何为轻功吗?”我指了指周遭隐在暗色里的屋顶,说:“此处有弓箭手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