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南商裴家的裴邺,另一个俊俏少年是梁家的梁溪尘。
俩人都是一等一的俊俏,年纪也相仿,在台下也都是彬彬有礼的,却不知为何上了台后,动作中都带着股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狠劲儿。
后来经九阙说了我才知道,原来这裴家和梁家是世仇。
我问九阙是何仇,他朝我一笑,语焉不详道是桩红颜美人惹来的风流债。
我不是个爱听琐事的人,只一听便过,重新看起了擂台。
只许怡安是个不消停的,压着声音与他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饶是我不去刻意关注,也有只言片语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九阙,你说那个美人嫁了三家才香消玉殒,台上不就两家吗,还有一家呢?”
“除了这梁、裴两家,还有一个上清萧家呢。”
萧家——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不禁斜眼睨向他,“那女子可是白柳英?”
九阙狠狠点了点头,“正是。”
我的视线重新落到擂台上,轻声问:“那这俩小孩子与她是什么关系?”
九阙也往台上看了一眼,憋着笑道:“皆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我一愣,转瞬便低声笑了起来。
许怡安没听清九阙的话,凑过来问我,我没理她,只将她推到一边,接着去问九阙的话。
“如此说来,他们可都是萧祁的血亲兄弟了。”我挑了挑眉,唇边的笑意如何都压不下去。
九阙应声,搔着后脑勺疑道:“不过属下还有一事想不明白。”
“那白柳英虽说放浪了些,但好歹算是个人物,怎么折腾了一溜十三遭,低嫁给了萧家的那个老头子,白瞎了那么个人。”
我哼笑了声,揶揄道:“你比本尊还小些,怎的知道这么些个事儿,还说得煞有介事的,难不成你见过那位白小姐?”
九阙也笑:“属下哪里是见过,也只是听说罢了。”
“既未亲眼所见,那便莫多嘴。”
我说完了话,端起桌案上的茶喝了一口,还未来得及咽下去,许怡安一掌拍在了我的背上,险些叫我呛死。
我猛咳了几声,喘匀了气后不悦地看着许怡安。
她丝毫未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死盯着擂台,兴奋得像要将人吃了一般,“玄之,他俩好野,帅死我了!”
我拿帕子擦了擦嘴,“你若喜欢,本尊将人打晕了塞你榻上去如何。”
许怡安扭脸过来,故作娇羞地朝我靠过来,“你真大度,居然还给自己的未婚妻找男人。”
“滚。”我恶寒地抖了抖身子,叫她扑了个空。
她撇撇嘴,骂我一句不解风情。
我充耳不闻,斜斜倚在案边,单手支着下颌,静瞧着台上的热闹。瞧着瞧着,我忽想起来件事,便又扯了九阙过来问,“既然都是白氏血脉,白家怎么不像扶持萧祁一般扶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