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还以为她是因为有陛下和自己在背后撑腰,才会做事如此大胆不计后果,现在想来,她所做的每一件看似胆大妄为的事,都是带有极强的目的性,要么就是陛下暗中授意,要么就是她在为陛下铲除某种障碍。
呵,也难怪沧州之事,她如论如何也要去,身为陛下身边的大红人,这么重要的事,她不去怎么行。
司无颜见施墨脸色很是难看,醉人的桃花眼里笑意更甚,“大人,草民无心之言,若是冲撞了大人,还希望大人不要和草民一般计较。”
施墨眼神微眯,冷瞧着司无颜,一字一句,“除了她是你师妹,你还知道她什么身份。”
司无颜微叹口气,“不是草民不想告诉大人,实在草民那师妹的性子太过凶残,昨晚她拿着刀差点将草民杀了,草民现在都惊魂未定,哪里还敢再招惹她。而且,她昨日也警告过草民,说若是草民敢对首辅大人你吐露半句,便叫草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这些话说的很是包藏祸心,表面上是在对施墨诉苦,实则却是在告诉施墨,他妻子来头很大,远远不只是虚云和尚徒弟那么简单,不然为什么会如此紧张要警告他不许告诉施墨。
果然如司无颜所想,施墨神色变得愈发冷了,周身更是散发出一种极为迫人的气场。
“你的意思是本官夫人,还有另外一层身份?”他语气极淡,没有起伏,让人听不出喜乐。
“大人,这可是你说的,草民可没说。”
施墨缓缓走到司无颜面前,近距离盯着那张足矣颠倒众生的魅惑面孔,不紧不慢的吐出一个字,“说。”
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字,却不由让人心生胆意。
“大人,草民要是说了,性命怕是有危险。”
施墨冷笑,“你现在要是不说,性命就不是怕有危险,而是一定有危险。”
司无颜微叹口气,“要草民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草民想喝首辅大人做个交易,毕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大事,想必首辅大人也能理解。”
“除了放你出去这一条交易,其余一概免谈。”
司无颜无奈道,“好吧,谁叫草民现在是粘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早知如此,就应该早点离去不该趟这趟浑水。”
施墨眼睛微眯,“你故意留下来要本官替你讨回公道,不就是想让本官来寻你好问清楚本官夫人的事。你不要在本官面前故弄玄虚,速速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若是拖延的久了,本官若是改变主意,你这辈子怕是都得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
“大人有话好好说,何必动不动就威胁草民,草民好歹也是大人您夫人的师兄,按理来说大人您见了草民也该叫我一声师兄……”
施墨轻瞟他一眼。
司无颜咳嗽一声,“咳……那草民就说了,施大人您听了可别告诉我那师妹是草民说的,她要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