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仁瑜不知道海爸爸知道多少,她也无心刺探。她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来解决最麻烦的问题。正好系里一个没事就嘴巴上调戏她的师兄又来嘴巴上揩她油,说是:“梅仁瑜你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担心以后嫁不出去啊,不如跟了我吧?”
梅仁瑜看了一眼师兄,像是不经意那样开口:“好啊。”
当时是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周围的同学听了都倒吸一口冷气看了过来。那嘴上跑火车的师兄一开始还以为梅仁瑜跟他开玩笑,脸上抽搐了好一会儿才说:“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啊。”
“你觉得我是开玩笑?那就当我没说过吧。”
梅仁瑜的两句话,让这位师兄在沉寂了一会儿后爆发出了怪异的嚎叫——玩笑开多了,有时候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玩笑还是真心了。
“别别别!!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
师兄通红着一张整个冬天都没白回来的锅底脸,在其他人的口哨声、起哄声里搂了梅仁瑜的肩膀就喊:“以后这就是我老婆了!!大家多担待啊!多担待!”
梅仁瑜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在肩头感到师兄的触碰时有了些微的反胃感。这师兄也是孟浪惯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搂了梅仁瑜的肩膀还去摸她的腰。他的手顺着梅仁瑜的脊柱往下摸的时候,梅仁瑜只觉得自己身上从头到脚地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等师兄噘着章鱼嘴要来亲她的时候,她下意识就伸手挡了。还被男生们笑话说:“哎哟小师妹害羞了!”
第一次有了“第一个”光明正大能见人的男朋友,梅仁瑜是木然的。她的心中无喜无悲,只是被师兄碰的时候总有种难以言喻的排斥感。她总觉得师兄的手好恶心,师兄的嘴好恶心,师兄的兄弟们好烦人。
她总是想起海洋在她耳边呢喃的声音,对着她撒娇生气的表情,海洋抚摸她时的触感。然而,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她不想再想起和海洋有关的任何事情,她不想再要和海家有任何的关系。她的身体里隐藏着愤怒,还有比愤怒更深的彷徨。她强迫着自己去接受师兄。她想用师兄来覆写自己的记忆与感官。
她承认自己是在利用师兄。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横竖师兄和她半斤八两。师兄也只不过是想和她做那档子事罢了。
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梅仁瑜拒绝了师兄的求/欢好几次,师兄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而海洋一找到机会还是跑来女生宿舍门口等她。大约是听说了些什么吧,海洋越等越晚,晚上十一点不走不是一次两次,他已经开始通宵达旦地坐在女生门口等人了。
师兄也是知道海洋的事情的。小伙子一挽胳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