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梅仁瑜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可这么冷我睡不着——”
很多年之后,梅仁瑜再回想起这一段儿来都觉得自己是上错了“贼床”。只可惜十九岁的梅仁瑜是不知道这些的。所以她只是糊里糊涂地睡上了海洋的床,为海洋暖了床。结果是她把海洋当成了大号暖宝宝,一晚上睡得无比香甜,连梦都不带做上一个。
兴许是和海洋的体温暖得太过舒服,兴许是有人睡在身旁带来的安心感太过强烈,梅仁瑜这一觉睡起来之后很是舒畅,倒是比海家两兄弟还起得晚些。
海洋好像没告诉他弟弟他们一起睡的事情,只是说自己睡回了上铺。海川对梅仁瑜跑去和他哥睡一间房有点儿小吃醋,但也无伤大雅。他一被带到市体育馆就欢脱的什么都忘了,撒着欢就像小狗一样。
时间就这么毫不停歇地往前走去。后面几天晚上,梅仁瑜住回客房海洋也会来钻她被窝。说是冷。梅仁瑜没有多想,海洋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这么和海洋同床共枕了好几夜。
海家夫妇赶在黄金周结束前回到了海市,梅仁瑜也因此在黄金周的最后一天接到了个发传单的工作。因为是原本要去发传单的姑娘从前一天就开始旷工,所以急聘找到了很少拒绝工作的梅仁瑜这边来。说是工作虽然辛苦一些,但一天就有一百块的收入。
一百块啊!在黄金周花掉了大半老本儿的梅仁瑜都快对打电话到海家的学姐感激涕零了。她很庆幸自己在离校事前跟学姐说了海家的电话号码,还不忘跟学姐说如果有什么要紧事一定要跟她联系。这会儿学姐带来的要紧事真是送了她一笔要紧的救命钱。
梅仁瑜对赚钱的热情是很直接的。因为她从不屑隐藏自己对优质生活的渴望。她的这种热情看在海洋的眼里让海洋这个懂事的反省自己和弟弟有多麻烦梅仁瑜。看在海川的眼里让海川深感挫败,觉得自己居然还不如一张一百块,进而产生自己以后要多多赚钱,赚的钱多了就能买断仁瑜姐姐了的想法。
然而这种热情看在海家夫妇的眼里,就酝酿出了一种复杂的味道。海帆和徐秀慧一边感慨没爹没娘的孩子真是过得太辛苦了,哪怕只有一天假期也钻头觅缝地想要多赚一分是一分。另一边则是相互不用多说,两人都对梅仁瑜生出一丝忌惮的心思来。
徐秀慧能把海帆保出来是因为她把家里的不动产用低于市场均价的低价抵押给了海帆的一个老朋友。这才让海帆的那位老朋友说服了家中的妻女,把钱拿出来借给了海家夫妇。
海帆是清白之身,出来没多久就主动配合警/察机关把之前那个骗完税后人间蒸发、只留给他一堆烂摊子和嫌疑的朋友诱了出来,再将其一举抓获。那人之前怕大规模地转移财富会暴露自己的行踪,身揣金山银山也用不掉。海帆洗清了嫌疑,又帮国家找回了财产,是正儿八经地立了功。海家用来保释他的钱款很快被退了回来,海帆还因为“大义灭亲”的举动被给予了一万块钱的奖赏。
骗了徐秀慧去“集资”的那人很快在外地因为同样的“集资”被抓获。但那人咬死了坚称自己把钱都给用完了,徐秀慧的家当没能找回来。可前后经过这么几场事情之后,她也不在乎那点儿身外之物了。对她而言,海帆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而她既然已经嫁进了海家的门,那就是生是海家的人,死是海家的鬼。海家对她来说就意味着一切,海帆、海洋和海川对她来说就是她的全世界。
海帆不喜欢老婆以有心算无心地去算计梅仁瑜这么一个小姑娘,可有些事情由不得他做主。再说他身为人父,也不可能没有私心不偏向于自己的儿子。这回到班房里蹲了一阵子回来,他有了很强的危机意识。他不再觉得自己赚的钱只要能让老婆孩子丰衣足食就好。他开始觉得自己不在的时候也能保老婆和孩子丰衣足食才行。那就是说,他的生意必须有人来接手。好在他有两个儿子。虽然他比较喜欢大儿子沉稳的个性,但大儿子是运动员的料。小儿子太跳脱,按理说不适合经商。不过小儿子年纪小,性子还没定。合着现在再开始培养也不晚。
重点就是,既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