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噩耗
“喂是狄杰的家长吗?”
“请问是不是苏瑾月的哥哥”
医院里,一声依照着他们的手机,看电话本,联系他们电话本里名字最亲的人。
让医生感动的是,当他们赶到肇事现场的时候,男孩的手,紧紧地搂着女孩,他们掰了好半天,才分开他们。
在场的医护人员,都默默地流下眼泪。不知道是什么,让男孩不顾一切地保护女孩。
由于他们坐的位置是中间,并没有造成死亡,叫狄杰的男孩因为一直护着女孩,腿被压断,伤口感染,很严重,需要截肢。在电话里征求他母亲的意见,他母亲说,保住孩子的生命最要紧。
情况紧急,医院以救病人为先,果断地做了手术。
女孩伤势并不是很严重,只是脑部拍ct有些不正常。两个人都在昏迷中。
狄杰的妈妈看见儿子这副样子,不顾医院的阻止,果断将他带走,坚决把狄杰带到美国,送到他爸爸那里,她要让他离开这里。
“她醒来,请你告诉她,也告诉她的亲人朋友,狄杰死了,让他们断了吧!不要怪我心狠,不管你们相不相信,这是我第二个儿子了。第二个也是我唯一的一个了,给她最好的治疗,费用我付。但请你告诉她不要怪我一个做母亲的绝情。”狄杰的母亲心痛欲绝,离开前,恳求着医生的最后一句话。
看着痛苦的母亲,看着被带走的男孩,再看着床上的女孩。医护人员面面相觑,仿佛一刹那都想明白了一般,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开,然后掉下了眼泪。
他们知道,可能就在掰开男孩手指的一瞬间,他们就应该明白,他们之间,一定有一段特殊的故事。
护士们抽泣着,看着床上的女孩。
医生看着远去的背影,默默地抹眼泪。
2。用局外人的姿态,看你煎熬
苏瑾月和狄杰离开了好几天,苏东博很担心。等她回来以后,他要带她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继续读大学,让时间安抚苏瑾月的伤口。
白乐乐默默地陪伴在苏东博身边,看他的忧愁,她早就该猜到不是吗?
苏瑾月离开以后,他们聊天的时候,苏东博才告诉她,苏瑾月与他没有血缘关系,还有就是他会永远守着苏瑾月的。
永远白乐乐望着正在沉思的苏东博,永远到底有多远?她也想守着他,永远。除了他,她心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
他要跟着苏瑾月离开,白乐乐也会跟着他离开。
如果非要这么纠缠不清,一个是她最爱的人,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就和他们纠缠到底吧!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仿佛静谧的夜空中突然出现的闪电,打破了一切的寂静。
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苏东博快速接起电话。
“喂!请问是苏瑾月的哥哥吗?”电话那边礼貌地说。
“是的!请问您是?找我有什么事?”听见苏瑾月的名字,苏东博的心就像被拧了一下般,一种莫名的,不好的预感涌现在心头。
“那个,你妹妹坐的客车出了车祸,她”没等电话那边说完,电话忽然间掉到地上,苏东博一下昏倒在了地上。
“东博东博你没事吧”白乐乐推了推晕倒过去的苏东博。
“喂!喂还有人在听吗?”摔在地上的电话没有坏,里面还响着声音。
“喂!您请讲!”白乐乐捡起电话,一边讲话,一边推着昏倒过去的苏东博。
“苏瑾月车祸,现在昏迷不醒我们医院地址是希望你们家属快点赶过来。”电话那边的话刚讲完,让白乐乐差点也站不住身,眼前的黑夜仿佛也将她的心笼罩了一般。
她拼命抑制住泪,拿手机记下地址。
然后,她打叫电话叫了救护车。
又是医院,仿佛来了仙岛大学后,白乐乐注定与医院结下了缘分。每一次,都是医院。可是她每一次宁愿躺在这里的是她自己。
看着他们一次又一次被爱情折磨着,痛苦着,自己呢!
看着躺在床上的苏东博,抚摸着他的脸,每一次。白乐乐可以离他这么近,感受着他的体温,感受着他的呼吸。
如果睡过去,可以忘记疼痛,她宁愿不要清醒,永远都不要。
想着,白乐乐拨通了千浩的电话号码。
“瑾月怎么样了?”白乐乐担心地问。昨天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她实在没办法放下昏迷过去的苏东博,所以,她想起了千浩。于是把医院的地址给了千浩,让他去照顾苏瑾月。
“还在昏迷中。”千浩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那狄杰呢!”白乐乐很紧张。
“他走了!尸体,被阿姨带走了”千浩声音哽咽。
泪水无声无息地滚落下来,走了他走了这个开始被她讨厌,后来因为执着让她感动的大男生竟然走了。
走了,死了
白乐乐无措地放下电话。跑到卫生间,大声地痛哭起来。她不敢在病房里哭,她怕打扰到苏东博的休息。泪水如泉,第一次,白乐乐感觉到生命的可贵和脆弱。
他走了,但他对苏瑾月的爱一定没有停息。
第一次感觉心如刀割般疼痛,比起被苏东博拒绝的痛,她现在的痛苦要多上千倍,万倍。
因为白乐乐的痛是被震撼的痛,是她看着苏瑾月和狄杰,从开始到现在,为他们忧,为他们喜原以为,无论多少痛苦,多少磨难,走过去以后,他们会幸福的在一起可是,他走了生命没办法轮回,那爱情呢!
等待着千回百转,他等来的却是两个字消失。
无力再去思考,白乐乐跌坐在水池旁边。
想起病房内的苏东博,她拼命地克制着涌出的眼泪。
自来水“哗哗”地流淌,她不断地用凉水冲着脸,以为这样眼泪会少点。但是泪水却越来越凶猛。
她用自来水充斥着眼睛,凉水,热泪,混合着流淌下来。
直到哭累了,白乐乐才擦干脸庞,安静地走回病房。看着病床上沉沉昏迷过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