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有些重量,不轻也不重,秦青灼知道明南知的腰肢很瘦,但臀部却意外的有些肉感。
秦青灼压下心中的绮思,继续在床上做俯卧撑,他做得不快不慢。
明南知随着秦青灼的动作而动,他小声的抽了一口气,圈住秦青灼的双手倏然拉紧了一下。
雪白的脚趾紧绷了一瞬,耳根子骤然就红了。
秦青灼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心跳加快。
明南知缓和过来,眼眸充满了雾气,堆雪一样的美人,冰清玉润,乌珠顾盼。
他松了松圈在秦青灼脖颈上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开,把手放在秦青灼的脊背上。
秦青灼还是坚持做了一百个俯卧撑,衣衫都湿透了。
“南知,我再去洗一洗。”
秦青灼逃也一般的去了浴室。
明南知的指尖有些湿,这是从秦青灼的衣衫里透过来的汗水,明南知双颊发红,他穿上鞋子洗了手。
他洗完后坐在床榻一旁,又躺下来拉上了被褥。他的脸上还是滚烫着,他的指尖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
秦青灼的后背宽厚,肌理流畅,汗水从衣衫透出来,明南知不是不禁人事的哥儿,所以他才羞得不敢看人。
秦青灼从浴室里出来吹了蜡烛躺下去,他看向月光下的美人,大着胆子凑过去扯他的里衣带子。
明南知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没有拒绝。
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一个急促的吻落在肩膀上,一朵朵梅花绽放了。
乡试一过,书生买了解元的试卷,藏在包袱里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考上举人的书生给家中去信,让家里的人捎些盘缠准备上京。
九月已过,桂花香还在淮郡城中萦绕,走上街就能闻到甜滋滋的味道。许青阳穿着长衫,他要上京去找他的叔父,叔父会请大儒为他授课。
兰哥儿也要跟着许青阳早日去京城,他心里有些兴奋,他本就是京城中的哥儿,现在回到京城只当是回家了。
他让小侍敲了敲秦家的大门。
明南知穿得素雅,他打开了门,兰哥儿迎上去“明哥哥,我和表哥要去京城了,现在是来给你道别的。”
“这么快”明南知有些不舍。
“表哥要为会试做准备,越早上京越好。”兰哥儿对明南知很有好感,他伸出手拉了拉明南知的手“明哥哥,我知道你也要上京城的,等你到了京城一定要来京城找我。”
“我们就住在工部侍郎的宅子里。”
明南知心中一惊,他从来不知道兰哥儿的家世这么显赫。
“我知道你的相公是淮郡的解元,比我表哥考得还要好,但我觉得表哥一定不会再输给你相公了。”兰哥儿笑着说。
有侍从在兰哥儿耳边口语几句,兰哥儿念念不舍“明哥哥,表哥在催了,你到京城了记得来找我。”
明南知点点头“我会的,你一路小心。”
兰哥儿坐上马车,他伸出手向明南知挥挥手。
明南知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心里有些惆怅。他的朋友不多,叶哥儿是他在清泉村的朋友,兰哥儿是他在淮郡认识的朋友,现在却也是分开了。
天气变冷了,相公抱着试卷去找陆夫子批阅去了,他现在出去买些布料要做冬衣。
明南知拿了银子出门,他还有些心思,等冬天一来过年就不远了,做几件新衣裳。
他去布料铺子买了布料。
“胭脂水粉,好闻的胭脂水粉。”有小贩挑着胭脂水粉在卖。
明南知停住了脚步,他想起来在黑暗中秦青灼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咬着他的肩膀。
问他“你怎么这么香”
明南知隐藏在黑发下的耳朵通红。他犹豫之下还是咬牙买了一盒胭脂水粉,还有一支涂手的膏子。
他最近在学医,或许可以自己试着调制药膏。他回到院子里,把布料这些放进屋子里,喝了一碗热水。
相公让他多喝水,明南知一向对秦青灼的话深信不疑,自然就会照做。他拿着胭脂水粉和膏子坐在椅子上,把一面模糊的铜镜立在桌子上。
模糊的铜镜倒映出他清远的容貌,他用胭脂水粉在脸上扑了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膏子涂在手上,滑腻腻的在手背推开。
实则他本就长得好看,出水芙蓉一般,现下有些在意自己的容貌和服饰起来了。
另一边秦青灼在陆夫子的学舍里修改试卷,把试卷修改完了还要再做一张。他其实还不是很怕做试卷,他怕的是修改试卷,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这里,这里都有错。”
秦青灼“”
天气渐冷,秦青灼要买一顶毛茸茸的帽子戴在头上保暖,但这太不稳重了。
秦青灼开始订正自己的试卷。
在陆夫子这里,秦青灼的心态越发冷静了,考上淮郡解元后,他心里还有点骄傲,但在陆夫子面前做了几套试卷后,秦青灼又变得老实起来了。
天色已晚了,秦青灼可以离开了,陆夫子突然问道“徒弟,你考科举是为了什么”
秦青灼恭敬拱手“当然是因为每个月有俸禄可以拿还有地位。”
那可是铁饭碗。
没在现代当公务员,他就在古代当公务员吧。他也不求什么高官位置,给他一个清闲的职位就好了,他也没多大的理想,只想当一条咸鱼。
陆夫子“”
这个理由太朴实无华了,他挑不出一点毛病。
秦青灼走出郡学心想,当然还有他成了朝廷的官员,主角攻就不能随意带走明南知了。要是他只是一个平民,主角攻想弄死他就弄死他。只要他是官员就处于官僚体系之中,受到一系列的保护。
主角攻要是抢明南知,那就是抢夺朝廷命官的夫郎,这个罪名可不好看,可能还会触碰到皇帝敏感的
神经。
秦青灼拿着试卷回家,发现许青阳的房门紧紧的闭着,有些奇怪。
许青阳家的兰哥儿一向很喜欢出来串门子。
他还未进屋,莫苍拉住了他“秦兄,最近你在衙门里听说过一桩案子没”
秦青灼对这案子有所耳闻,他从乡试之后的日子就只有两个地点,陆夫子的学舍和家里。
这两个地点总有一段路程,他从街上经过会听见有人在说这件事。
这案子也是一件奇事。谭家老爷五十岁迎了一个妓子进门做妾,这还是谭夫人亲自去请的。结果有一天晚上谭老爷离奇死在家中,嫌疑人就是谭夫人。
谭夫人百口莫辩,只好投入大牢。
这事找不到其他的嫌疑人,谭夫人又和谭老爷同处一室,谭夫人的嫌疑最大,抓不到凶手那谭夫人就要被问斩了。
因着时间的问题,谭夫人是年后问斩。要是其他的人投进大牢还不能在淮郡掀起风波,实则是因为谭夫人菩萨心肠,经常施粥,让穷人在谭家的铺子里做活,遇见贫穷的书生还要资助一二,书生们对这样面慈心善的妇人很有好感。
谭夫人待人宽厚,是顶顶的好人。
“听说了,但我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缘故。”秦青灼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