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先吃饭,再起床吧。”时珥往床边一坐,将托盘一放。
温行止看清楚了,里面是一碗鸡蛋羹,旁边放着一把瓷勺。
“我只会做这个。”时珥语气并无羞赧。她也用心学过如何炒菜,但不会就是不会。人总有其他擅长的事,不必为此而忧心。
“好,谢谢你,时珥姑娘。”温行止真诚道谢,对今日她为他所做的一切。至于菜式如何,他没什么所谓,他已经饿了三天,况且现下来说,他还是享受饭来张口的人。
“叫我时珥便可。”时珥看他乖顺的模样,很是满意。她将小桌上的一碗米粥和瓷勺塞到他手里,又问:“拿得住吗?”
闻到大米的清香,腹中都泛起灼热,温行止默默咽了咽唾液:“可以的。”
两人在床边静静吃饭,室内只余下碗筷碰撞的轻响。
时珥作为今日的主力,难免肚饿。温行止更是不用说,虽说他吃饭的动作可称优雅,但依旧风卷残云。
期间时珥给两人添饭,温行止十分不好意思,耳根透红。
时珥没有注意到他如何扭捏,在她看来,饿了就吃,人之常情。而且时珥觉得,能够多吃,证明温行止身体康健。
时珥多分温行止一勺鸡蛋羹,他很快将它混进粥里,配着一块咸菜,又划拉几口。
她已买下他,那他便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往后,院中圈内那些猪啊鸡啊什么的,肯定得是他去照看,时珥可不会养这些。
对了,厨房的柜子里她还放着几包种子呢,尽是她爱吃的菜,也得他去种。
她的手是用来打天下的,不是用来做农活的。
虽然现在也没有天下让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