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丞微眯双眸。
看着墨芊出神。
想他也在封建迷信调查局工作了5年，打过交道的和尚道士巫师无数，还从没见过墨芊这么诡异的法术。
以前别人跟他提起玄学，他一定会回他一个音节：呵。
而现在……
他却只想把墨芊带回局里，问问她这些年，到底是师从何派，派有何人，有没有骗过老百姓……
顾北丞看着亲妹妹，产生了一种大义灭亲的使命感……
墨芊没注意四哥缺德的眼神。
她只忙着找张嫂算账。
墨芊走到张嫂面前，指了指那边地上躺着的娃娃，“哪里来的？”
那个娃娃确实是个巫蛊娃娃。
制作它的人，会点法术，但只懂皮毛，压根就没给娃娃开光通灵。
这就相当于，刀不开刃，枪不上膛，它只有体魄没有灵魂！
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就是把脑袋扎碎，本体也感觉不到一点痛楚。
制作它的人，本事不大。
坏心眼不小。
张嫂看着墨芊，瑟瑟发抖，“墨芊小姐，我不知道啊！我真是打扫卫生的时候，才看到那个娃娃，不是我放进去诬赖你的！”
张嫂牙尖嘴利地辩解着。
她还指向一边站着的佣人，“是她们陷害我的！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吓人的娃娃！”
无辜被牵连进来的佣人们，齐齐退后一步。
好像退一步，就能闪开张嫂抛来的黑锅一样。
张嫂指着平时给墨芊收拾屋的小翠，“你们查查小翠！那天我看她鬼鬼祟祟地进了墨芊小姐的房中，没准——”
她还要继续甩锅。
却被墨芊一张符纸糊住了嘴，“不好好说，就别说了。”
果然，张嫂再说不出话来。
不过此刻的她就跟个小鸡啄米一样，开始拿脑袋撞地。
顾家的地板砖咚咚咚磕得震天响。
没一会儿，张嫂脑袋就肿起了一个大包。
张嫂朝着墨芊拼命摆手，示意她要说话。
可是墨芊就当没看见。
你想说，姑奶奶不想听了。
顾家人和边上站着的佣人，同时咽了咽口水。
虽然众人见识过墨芊的本事。
可仍然被惊得不敢眨眼。
这是什么法术？？？
真的不是做梦嘛！！！
张嫂哭叫着，额头上肿着的包已经磕出了血。
这时，一直在人群后的顾少霆。
走了出来。
他就是故意拖着不出来。
因为他不想拦着墨芊。
张嫂在顾家呆了十九年，不知道干了多少缺德事，扒掉她一层皮都活该。
顾少霆是警察，不能自己出手。
而小丫头出手，别人指控不了她……
要不是顾少霆怕张嫂磕傻了，问不出话，他能再晚点出来。
他走到墨芊身边停下。
给她看了三张照片，“芊芊，我还有事要审她，这几桩案子都跟她有关，我要一件一件找她算。”
墨芊看到照片。
顿了三秒。
倒是难得地听话，双指收回符咒。
张嫂一下瘫在地上，重重喘气。
不过，顾少霆没等她喘匀气。
就把三张照片丢在她面前。
“看看，是不是你。”
……
三张照片里，都是监控画面。
全都是顾少霆今天下午调查到的关键信息。
第一张，是丢画期间，调查陈俊朗行踪时，发现的一个陌生女人。
黑墨镜，白口罩，身材性感。
顾少霆一抓取到这些关键信息，就想起伏雪在大道村遇到的两个流氓，他们口中所提到的“老大”。
他立刻调取卷宗。
里面仅有一张老大侧影的照片。
不过，只看侧影，顾少霆也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