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你跟她真离了?”季子洲的心情五味纷杂,虽然在十年前就知道自己没戏了,可是现在。想到子瑜每次回家看到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子洲都十分的辛酸。明明都这样了,自己却还是放不下,忘不了,傻傻地一直等着。
“嗯。”子洲口中的她,定是一开始我遇见的那个妻子了。
“那你,能不能……”我看着子洲急切而热烈的眼睛,似乎有点明白,但是,“对不起,子洲哥,最近几天我总觉得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总是忘记事情,也想不起来以前发生的事了,尤其是这十年来的。”
没想到子洲哥并不意外地看着我,“好几年前你在台阶上晕倒了你还记得吗?三年前我又一次看到你晕倒,叫你去医院看看你不听我,现在就去看怎么样。”
我想了想,仿佛是有这么回事。可是当务之急我还是得处理现在的状况才行。
“所以,那个羽儿是归我了吗?她,”好不容易从子洲的口中得知了许多事情,我才轻轻松了口气,表示自己没事之后,才道别子洲回到了自己的家。
对于突然陌生的房子,陌生的女儿,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么大的屋子,竟然只有两个人住,我下意识地感到不愿意,又看到沙发上安静到不存在的女儿,我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子洲哥,麻烦你……”
不一会儿,门铃就响了。我把子洲迎了进来,“实在麻烦你了,子洲哥,要不你在这里住下吧。”
季子洲万万没有想到十年前的愿望就在今天实现了,他几乎没有迟疑地回答好,声音之快,之愉悦前所未见。
我一直窝在家,一大早上就被楼下的喇叭声吵醒了,我随便披了一件衣服下楼,被下面的场景刺痛了眼睛。
羽儿调皮地围着餐桌跑,后面的子洲拿着红领巾追着,嘴里还一直念叨,“我的好宝贝,上学要迟到了,子洲叔叔跑不动啦。”
万分艰难地抓住羽儿之后,子洲才把红领巾给她带上,飞快地拎着书包拉着她往门口跑去,“哎,李叔,等等!”
看到羽儿挥了挥小手之后,子洲才转身回到了屋子,这时他也看到了站在楼梯上的萧深。
觉得萧深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大概是又帅了点吧,子洲为这个想法而感到不好意思。
“子瑜还好吗?”我突然后悔说这个话题,如果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显然子洲没有想那么多,以为我在问她最近怎么样,“她和她老公还在美国度假呢,那妮子整天往外跑,谁也管不住她。”
我这才笑了笑,拢拢身上的衣服,十年的话,“子洲哥你今年三十五岁了吧?”
“怎么,嫌我老啦?”子洲走上楼梯,“去床上躺着吧,早上还是有点凉的。”
“那嫂子呢,怎么不来催你回家。”昨天没有讲到这些,所以我并不知道子洲竟然还是单身。
“一直等着一个人呢,”子洲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你还记得哈桑吗?那个追风筝的人。
我不想谈这些了。我对这个世界已然厌倦。
“对不起,子洲。羽儿以后能拜托你吗?”我稍稍将身子靠在他的肩上,明显的感到对方一阵的颤抖。
季子洲自那次之后就在没有看到过萧深,或许以前就有某种迹象了,可是自己却迟迟没有发现。简直是该死。
看着这座红瓦白墙的房子,子洲还记得当初萧深看到它第一眼就说了句“漂亮”,为此子洲觉得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