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凭借锅里面的那些叶子的碎片看出来方才在自己碗里头的菜全在这个里面涮……不对,是煮过。
可是他闻起来的时候并没有肉腥味啊?忽然有一个堪比智障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这孙子还不会是觉得他大病未愈不宜吃荤腥,但是又想让他补充营养,所以才把所有的菜在这堆肉里头煮过吧。
他这是把这堆肉当成高汤了?你调料都没放就当高汤了?
不可能不可能,谭青瞬间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往另一个方面去想想,也许他只是单纯的不会做饭呢?他着一扭头,那桌上漏勺压着的正在过水的绿色一滩让他还是坚信了那个智障的想法,这孙子分明是为了让他闻不到那些荤腥味,才故意用清水再涮一遍?
他莫不是个傻子吧。
谭青摇了摇头,伸出手将桌子收拾了一遍,好像是真的被气过了头反而有了力气了?他不过略微再歇歇就又能站起来了:“去将排骨给我拿下来。”
这个糟蹋食物的孩子,谭青想了想,忽又对三渺说道:“这一大锅肉汤给你喝吧,补身子,别客气。”
宿镇哪里肯走?任由师兄如何赶走他,他也是不肯走的。无论是师兄真的厌烦了他,还是故意的不想拖累他。
宿镇去镇上寻了个厨子,这回已经是熟门熟路的蒙着眼睛往厨房里头带。
他确看到一个背影,他只穿着贴身衣物,洁白的亵衣将他的身形勾勒无疑,比往常瘦弱了些,已是能够感受到他肩膀在布料处勾画出一个瘦骨嶙峋的形状出来。
亵衣只有薄薄的一层,不同于弟子服那样层层堆叠出来神圣的白,反而此时有了一□□惑的滋味。宿镇看着谭青有着光洁弧度的腰间,看着他被热气熏出的汗滴缓缓的在他的额头划下,蔓延过下巴、脖颈、掩入宿镇看不到的地方去,他想着那滴汗珠划过他不敢妄想的地方,激起了师兄的痒意,轻轻的挠了挠那处,但是那滴汗珠早就游移到了他的腰间,从腰上滑下去,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去停留在那美好的弧度上面。
他这才闻到了满屋的饭香,所有的饭香都像是在谭青身上划了一下才到了他的鼻尖一样,都带上了谭青的味道。
宿镇甚是缓慢的咽了一口口水。
“三渺,把醋递给我。”谭青话说完,从身后斜斜的伸过来一只手,手掌心正躺着一叠醋。他着急做饭也没有注意这些细节,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身后已经罩上了一个带有暖意的身影,他故意弯着身子好让下巴停在谭青的肩头,在他的耳边吐着气:“师兄教我做饭。”
说着他将谭青整个的拢在了怀中,手指去贴着他那在案板上切葱的指尖。带有暖意的气息整个的笼罩在他的身上,让谭青险些喘不过气来。
刀轻轻的敲在案板上“咚、咚、咚、”每切一下,都像是他心跳的声音。这样的场景是谭青不曾遇到过的。他不由的缓缓的咽下了一口口水,不想如此细微的动作,身后的人也跟着做了,贴着他的身子微微的前倾然后脊背的地方缓慢的收缩……
“师兄教我……”宿镇又说了一遍,在他的耳边。
气息吐在他的耳朵里面,那种连带的腰间都有了一种密密麻麻的痒。
他便也没有听清宿镇所说的后半句依旧是“做饭”那两个字呢?还是要教他其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