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琅抿了抿唇,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我方才看见你师兄,突然想到一件重要事情,他便是仙门排名第一的美人——盛酽是吧?”
怎么突然问起他爹来了?
盛星河登时警惕,扫描备胎爹的雷达开启,带着审视从头到脚快速扫了赤琅,然后无比坚定地排除在了名单外。
备胎可以年下,但不能猎奇。
“是又如何?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追我师兄的人已经从太一宗排到了北夜,况且、他不喜欢妖族。”
盛星河斩钉截铁道。
赤琅似乎是被他的回答气笑了:“不过一个长得漂亮点的人族……”
他顿了顿,微微低下了头,对上盛星河的方向,突然语出惊人:“你是不是盛酽的男宠?”
。
!!!
盛星河被他这话给雷的心跳都顿了一瞬。
“你说什么?!你才是男宠!”
长廊檐外的飞鸟被他陡然提高的音量给吓得扑棱棱飞走。
盛星河面色气得涨红,愤慨不已,“他只是我师兄!”
那是他爹!
就算其他人也怀疑过他和盛酽的关系,但如此明目张胆、尤其还是用“男宠”一词当面挑破的,还只有这气死人的小蛇精病!
赤琅的神色分明不信,带着自以为是的了然:“哦,你骗得过兄长,可骗不过我。呵,师兄?你是我兄长的师兄,他又是你的师兄,哼,你们是专门挑师弟下手的仙门吗?”
盛星河额角直跳,只觉跟他无法交流,强忍下一口老血,无比敷衍道:“行行行,你说得都对。尊敬的妖族二殿下,请问您老人家何时高抬贵手去,放我们下山呢?”
王宫中央的传召铃声还在响起,天空中不时飞掠几只妖族身形,不过他们处在死角,加上这是二皇子殿府,因此没人敢停留查探。
所以无人发现原本应该早早听令传召的二殿下,却还在这里跟一个人族聊天。
盛星河委婉道:“况且您也该去忙了。”
所以还是快放他们走吧!
赤琅却是有些发愣,“你方才叫我……”
他站得更直了些,不着痕迹挺了挺胸膛,方才揉皱的衣服在一道法术过后,已是焕然一新。
他伸手将肩侧的绡带拨到了脑后,长身玉立,拳头抵在了嘴边,不屑道:“别以为你奉承我,我就不会向兄长揭露你的真面目……”
虽然兄长大概率不会相信罢了。
赤琅快速皱了下眉,不过想到什么,眉心舒展。
然后,他朝盛星河的方向一偏,压低声音道:“想走也不是不行,但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只有知道这个答案,我才能放你们下山。”
他这郑重其事的样子,倒让盛星河心里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