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搞。
恒野吃完饭又陪着许映月看了会电视,在恒明华回来后就钻进屋里,掏出手机给傅谨行打电话。
妞妞趴在一旁不愿离开,恒野就将头枕它身上。
“喂?你在哪呢?”恒野的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开心。
“老宅,明天回北区。”
“那我明天去找你。”
傅谨行的实验室在北山,所以他一般是住那边。
“嗯。”
男人的声音冷冷淡淡听不出喜意,恒野噘嘴不开心,“妞妞可想我了。”
言下之意:你都不想我。
傅谨行笑了一声,笑声很淡,没有接话。
“你呢?”恒野气得扭了下身子。
“我什么?”
“你说呢!”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傅谨行语气清寥,像在逗猫。
恒野从小肆意妄为,少有的退缩都是面对傅谨行。他扣着床单,半晌才小声嘟囔:“你想不想我?”
傅谨行慢慢开口,轻飘扔下一个字,“想。”
挂了电话,傅谨行将眼镜取下搭在一旁,打开保险箱,取出抑制剂给自己打了一针。
如夜色的长发随意披散,落在肩头。他狭长的凤眼微阖,拔针带出的血液顺着苍白的臂弯淋至指尖,他也不在意,就这么把玩着恒野送的小猫挂件,声音微不可闻,“快了,快了……”
——
恒野夜里都在傻笑,连着妞妞也跟着嗷呜不停,一人一狗闹到凌晨才睡。
他还说早点过去,结果一觉醒来都到午饭点了。
他陪父母吃完饭,挑着在学校的趣事说了些,随后骑着机车就往北区跑。
重型机车一路轰鸣,少年身姿挺拔,腰肢窄细,饶是带着头盔也挡不住路人的目光。
恒野熟门熟路找到自己常停的位置,单脚撑地,拔出钥匙,发动机的轰鸣声戛然而止。
他摘下头盔,黑色短发翘起,随意抹了把脸,将细碎的刘海撩至额后,精致帅气的面容便露了出来。
恒野一路哼歌,按下指纹从地库直达顶楼。他有密码,却不输,耙着头发按门铃,没过多久便听见了开门声。
“吃过——”
他嘴角的笑容凝固,瞪着出现在眼前的女人,“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