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涧抿了抿苍白的嘴唇，不行，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不能前功尽弃。
要冷静下来。
用什么方法能够把观众留下来。
现在这个局面无疑是楚沐一手促成的，他花了那么多钱设了局，就想让自己知难而退，回到他的怀抱里。
千算万算，楚涧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楚沐竟然会知道这个平台，还能一眼抓到他。
“哥哥们别走好不好，茧茧知道错了，你们要打我就打吧，茧茧都听你们的。”
直播间内，美人憔悴着脸，我见犹怜地看着荧幕，眼中有水光潋滟，两眼间就摄了观众的心。
“惩罚我吧。”
美人为观众消得憔悴，众人也听得软了。
－算了算了，都看到这里了，他要继续直播，我就看。
－别的先不说，惩罚的话，我投走绳一票。
－那我投s一票，他身体还是太干净了，得弄点痕迹。
－难道只有我想看炮机吗？他肯定崩溃！
－炮机一票。
楚涧认认真真地看了，他甚至把观众的每一条要求都念了出来，态度十足的认真。
他要把主动权拿回自己手中，刚刚那出闹剧发生，糅卿包括团队都没有做出表态，很不符合团队的作风。
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楚涧淡漠地看了一眼糅卿，糅卿有些闪躲地避了一下，他的性格比春霖柔弱些，心也更温和，受不了这幽怨的一眼。
“你们想看的这么多，我不知道要选什么……”楚涧面露为难之色，观众还没多说几句，他就一副脆弱的模样。
“我今天、今天第一天入职，射了有八九次了，我记不清了……我怕我死掉。”
“茧茧想明天也给你们直播，好不好？”
－好弟弟，你说什么都好。
－硬了。
－立了。
－预订通道怎么关了？惨了茧茧，你得罪榜一了。
－真不容易啊，茧茧想要工作，榜一就想把人独吞，以后有得罪受了。
－钱就是王道，榜一大哥等级这么高，平台应该会听他的吧？这起码都得是高级客户了，要个人有什么难的。
楚涧把这些话都收入眼底，意识到事实确实如此，平台要赚钱，他目前只有一条大鱼，其他人不足以抵抗大鱼。
急了也没用，他才第一天直播，哪有那么快就成型的！楚沐这一招真是阴损，把他的事业掐死在萌芽里，怎么也不肯放过他。
楚涧眸光一闪，他还得想办法让楚沐给他花钱，但是不为难他。
“我上炮机吧，我缓了一下，还能坚持。”这算是给楚沐的让步了。
识相一点，别惹恼他。
直播还在继续，观众倒没有什么意见，楚涧只是提心吊胆，生怕楚沐又亮着id让他下播。
－精还剩两次炮机电击。
楚涧红着眼，“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他还得感恩戴德，“谢谢楚哥哥。”
主持人∶“好！刚才经过一番商讨，茧茧决定继续剩下的两次任务！感谢榜一大哥送来的52架坦克！”
话音刚落，楚涧就说，“哥哥们，我做完任务就下播了哟，细水长流，我们明天再见～”
显示屏后的人们明显脸色沉了下来，这不在他们的商讨范围内，但是观众此刻倒真怜香惜玉起来，要让楚涧好好休息。
主持人想看一眼糅卿的神情，却见他对着手机屏幕沉着脸，他一时不知所措，只能按着以往的经验说∶“那么，让我们期待最后的炮机环节！”
观众自是喜闻乐见的。
楚涧再一次被黑衣人擒住了，他的后穴被塞了高效的润滑膏，低头看着那个擎天柱，上面全是新抹的油脂，他还是害怕，闭上眼躲在一个黑衣人的怀中。
－茧茧好可爱……不得不说，确实是个尤物。
－难怪榜一那么爱，要独占他。
－宝宝到我怀里来。
菊花先感觉到了冰凉，楚涧抿着唇，后穴被塞进去了龟头，太大了，好难消受。
“啊……”楚涧低低地叫了一声，还在往下，要把整个擎天柱都吞进去，现在才不到一半后穴就撑得慌了，胀胀的。
楚涧惊慌失措地低头看了一眼下面，害怕得低声哭泣，真跟受刑一样了。
“啊哈——”太大了，吃不下，旁边的刺刮过脆弱的肉穴，楚涧连喘了好几口气，身上全是熟透的粉色。
“吃不下，真的吃不下！”楚涧对着观众解释了一句，察觉到旁边的黑衣人有松开的迹象，他呜咽着抓紧了他们的胳膊，腿架在椅座上，死活不敢完全坐下去。
“不要、不要放开！先别松，我缓一下！”楚涧艰难地呼吸着，好痛，后穴好像被强行劈开了，痛楚直击天灵盖。
黑衣人不理他的话语，一切为了直播效果，突然伸手把他的脚拿下了椅座，并且保证腿被挡住抬不起来，楚涧失去支点只能双手撑着黑衣人的胳膊，肱二头肌的肌肉都急出来了。
“呜……哼……”楚涧急得都做出了一个引体向上，后穴短暂离开擎天柱，又因为人被强行按下而全部吞吃进去，发出噗哧的水声。
－笑失禁了，给孩子都急得做了个引体向上。
－茧茧好可爱，想吃。
－想吃＋1。
－真可怜，被逼着上炮机。
楚涧失去力气，手逐渐松开，一下子就把擎天柱吃了个底，他痛苦地喊了一声，腿条件反射要搭起来，又被黑衣人挡住路，只能用手撑着椅座，肩膀却被按住了。
楚涧顿时如同被架起的羊一样，哀哀的喊了几声，疼得吸了几口气，双腿在空中挣扎却没有落脚处，浑身直颤抖，瞳孔都涣散了。
主持人∶“好！炮机已准备就绪，三秒后炮机启动，3！2！1！”
楚涧∶“不要、不要！我还没好，我呃——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咚咚咚咚咚咚——”
连绵不绝的撞击声响彻直播间，楚涧手撑着座椅想起来，肩膀却被死死按着，“救命——救命！”
楚涧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高频率的炮机每一下都直直撞在他的花心，狠狠鞭笞他的肉体，他差点以为已经顶到胃了，腿在空中挥舞着又被抓住，腿间的几把再一次被刺激着抬起，楚涧只能泪流满面，崩溃地喊救命。
“啊啊啊啊哈！”顶到了，顶到前列腺了！！楚涧浑身滚烫，淫荡地伸着舌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指甲因为用力过猛已经变得毫无血色，他拼命挣扎着，但逃不出黑衣人的掌控。
楚涧的声音透露着哭腔，“放开我——先慢一点，慢一点啊啊哈～”
双腿抖得快出了残影，楚涧被推得逼近高潮，突然，一股电流直击前列腺，穿透阴囊到达阴茎，又直直电到了尿道——
“啊、啊——”一声高昂的尖叫过后。
“噗哧——噗哧——”
又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炮机还在不停地撞着，而坐在上面的人被快感冲击消失在银河里，已经没了反应。
直播间内，可怜的少年浑身赤裸，满脸泪痕，在哥哥的命令下，被人钳制着强行上了炮机，射过一轮后身体疲软下来，腿脚也悬在半空中，哪怕踮起脚，也触碰不到地面。
空气中没了楚涧的声音显得沉闷，只余下炮机的轰鸣声。不一会儿，就见被钉在炮机上的那人儿又动弹了几下，勉力抬起头，张开嘴便是一阵哀哀的叫。
“哈啊啊啊啊啊——”只见楚涧又开始蹬着腿了，做起了无用功，肩膀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人松开，可他再也没有力气撑起身逃离，徒劳的伸着舌头，沉浸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里。
这一次尖叫是因为又到了，是的，他的几把又抬起头，龟头已经红得不像样了，楚涧眉目含着痛苦，可是情态逐渐媚了起来，每一次动作都是在向观众发骚。
－尤物无疑了，预订通道应该是被榜一拿走了，什么时候放开了，记得通知我一声，我要上他。
－好美啊……突然不想结束直播了。
－直播间的各位老铁都花了钱了，多看一会怎么了？
－等一下榜一大佬又要生气了，哈哈哈哈哈。
－来让我模仿一下，营业额够了，下播！
－你们有病吧！还撸不撸了！
一阵浪叫过后，楚涧蜷着脚趾头在空中绷紧，脚踝绷出了一个好看的弧状，他闭了闭眼，咬紧牙关，陡然间身体痉挛了一下，而后在电流中颤抖地射了出来，是薄稀的精液。
id楚涧的哥哥打赏了520架坦克！主持人惊喜的吼叫了一声。
炮机停了，楚涧半死不活挂在上面，虚弱地抬起手，头垂着抬不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下来。
“关……关直播。”爽劲一过，浑身跟被车碾过似的疼痛不已，喉咙也沙哑得不行。
糅卿看出他状态不对，此刻关直播也不太利于固粉，他打了个手势，把镜头调低，然后走进了镜头。
直播间里，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只露着下半身，而楚涧还是全身赤裸出镜，风衣男把外套脱下披在楚涧肩上，然后手一用力就把人从炮机上取下来。
这一动，楚涧的灵魂就回笼了，他觉得自己好惨，怎么这么可怜，一时间眼泪汹涌而下，被糅卿半抱在怀里哄着。
楚涧又绷不住了，开始闷声哭了起来，空气中满是他抑制不住的哭泣声，沙哑中带着绝望，跟被人操崩溃了一样的哭声。
他心里默认糅卿出镜了，就是直播结束了，要是他知道直播还没结束，指定得脸色苍白落荒而逃，遗憾离开职业生涯。
糅卿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听他胡言乱语些什么。
“呜呜呜呜太狠了……你们不是人……”
“没看到我不行了吗！你们不理我、还要继续！我今天就死在这里呜呜呜呜呜呜……”
“榜一是个坏蛋，滚蛋滚蛋滚蛋！！！”
“我才第一次直播，要弄这么狠吗我请问……”
糅卿忍着笑，随便地点了几下头，附和他几声，“对，大家都是坏人，欺负你啦。”
没一会儿，楚涧找回了自己的脸皮，高冷地从他的怀里出来，把脸上的脏东西都蹭他身上。
回过神了，他就要跟团队好好算账了，“我要维权！”
楚涧这句话刚说出来，就看到显示屏一阵五花十色，他定睛一看，发现直播还在继续。
他尖叫一声“啊——直播！”
糅卿忙把人按住，“怎么了？”
“怎么还在直播！”楚涧崩溃抱着头，吓得往外跑，却被糅卿单手扛起，放到显示屏面前，让他跟评论区互动。
楚涧哆哆嗦嗦地掉眼泪，看着评论区楚楚可怜，吓惨了。
－哟，茧茧宝宝回来啦？
－这个主播带劲！关注了。
－硬了，坐上来。
－坏蛋又来看你直播间啦，茧茧宝宝～
－有没有人说过，你哭起来的样子真美。
－精送你520艘游艇，能躺在我身下哭一次吗？像刚刚那样的哭。
楚涧呆呆地看着屏幕，两眼一翻，晕在直播间。
直播间蓦地黑屏，显示已关闭。
各位亲～您的主播暂时不在线喔～
再一次醒来已是夜晚。
楚涧动了一下身体，眉头就蹙了起来，浑身都痛，特别是后穴和整个屁股底儿，他都要怀疑自己的屁股是不是骨裂了。后穴还黏糊糊的，上了药的感觉。
头也很痛，跟被人暴打了一下，楚涧“嘶”了一声，抬起手想按一下脑袋，发现手背上挂着点滴。
他睁大眼睛看到床头挂着的液体，冷笑一声，还知道给他救一下？
“你醒了？”糅卿坐在旁边，看到动静后让医生上来给他把脉。
把过脉后，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年轻就是恢复力好，这几天别射太多，就能恢复回来。”
说完医生就走了。
楚涧张了张口，沙哑着声音，“把床摇起来。”
糅卿亲自帮他调高。
这会儿他才看到直播间团队的人都在这里，就连春霖也在，春霖边瞅他敲打键盘，“大哥等一下会过来。”
楚涧∶“这么隆重，都在等我醒？”
主持人把最后一口水咽了下去，甩了甩手里的报告，“茧茧的首播数据都在这里了，本次直播共收益二十一万，其中十七万来自于榜一即id为楚涧的哥哥，三万来自于榜二榜三，剩下的是些小鱼小虾。”
楚涧沉默。
主持人∶“这个数据已经引起平台各个区块类别主播的注意了，有多少个新人主播第一天能拿到二十一万？小茧茧，你是第一个。”
糅卿点头∶“也是唯一一个。”
“这个数据相当恐怖，我真是做了这么多年直播第一次见到，算是长见识了。”检测数据的控场人发出一声感慨。
楚涧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现在整个人都累的慌，哪有什么心思参与这些。
主持人喃喃一声，调出了楚涧的哥哥的个人主页，摆在楚涧面前，“你看这个榜一，他后台显示的收藏视频……当然是我们才能看到的哈，每一个人都长的跟你很像。”
糅卿说∶“或许，是长的跟楚涧像。”
主持人说了声对，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点开视频。
春霖递给他一杯水，“不管怎么说，茧茧今天付出了许多，有什么事等大哥来了再审议。”
楚涧若有所思地看着糅卿和春霖，别的不说，这两位看过合同，知道他的名字就叫楚涧，现在还能忍着不问，应该是团队的人还在的缘故。
他把主持人的手机拿过来，随意点开一个视频，却被满屏的血腥暴力吓得呼吸一滞。
他看到，楚沐收藏的每一个视频里，每一个跟他长相相似的人，都在遭受残忍的酷刑。
被皮鞭抽得遍体鳞伤，在地上哀嚎，爬出几步又惊恐地被拖了回去，在身上被凌虐。
看着跟自己相似的脸，相似的人在地上浑身伤痕，楚涧恍惚间以为自己变成了里面那个人，被控制得想死不能，顿时一阵恶寒。
又切了几个视频，都是这种类型的。楚涧疲惫地闭上眼，无力地靠在床上。
主持人把手机拿走，看他面色苍白，提醒他，“喝点水吧。”
楚涧依言嘬了一口水，“这个也是我们平台的？”怎么画风那么血腥。
比起楚沐点赞的那些直播视频，他的直播简直是小孩过家家，温和得要命。
春霖说∶“对，这些都是我们平台的，只是你的区块不在那，也不太适合。”
“这位哥的口味很一致，喜欢看s，我们猜测他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在性爱上也偏虐待。”
楚涧听到别人这么评价他哥，心底复杂的同时脑海中还闪过无数跟哥哥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不是这样的人。”楚涧听到自己说。
春霖和糅卿眼里有一丝讶异，相视一笑。
主持人好奇了，“所以你是不是叫楚涧啊？”其实他想问榜一是不是他哥。
如果是的话，这些数据就要重新评估了。
楚涧面无表情，直接堵死他的想法，“我没哥。”
主持人∶“噢噢，那真是奇了。”
突然，春霖去把门打开，楚涧看到大哥点了下头，直接进来了。
楚涧看到他还有些惊疑，大哥的整只右手都缠上了绷带，上面还有渗透出来的血丝，看起来惨不忍睹。
怎么回事，走了一趟回来还负伤了？
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大哥冷哼一声，“不小心碰了某个人的奈子和腿，就成这样了。”
楚涧恍然大悟，“你碰到电锯了？”
大哥似乎想说什么，顿了一下，继而直奔主题，“你的榜一私下向我要你的联系方式，要包你，你怎么说？”
楚涧∶“让他滚。”
所有人∶“……”
大哥依旧有风度，哪怕残了一只手也笑容满面，“我们公司确实没有把员工交给客人做中间商的举措。”
“这不符合我们的守则。”
“只是……希望你能做一点小牺牲。双赢，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