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西伯利亚方面军主帅周阿布,印度方面军主帅黄得功,这两位只授了个上将衔。
这下子职位高低,一目了然,真到了全面开战的时候,谁听谁的指挥可就清楚了,再也不会出现指挥不灵的现象。
北境大军各部,以李定国为尊,除了他有这个才能,但凡换个人……也没这个能力呀。
烟花四月,天气凉爽怡人。
史府。
史可法这个人是个工作狂,晚上回了家也没闲着,正戴着老花镜批阅公文呢,这位老大人并无子女。
家中显得冷冷清清。
这时候下人走了进来,轻声道:“大人,您的元帅依仗送来了。”
“哎?”
老大人应了一声,忙道:“送进来吧。”
很快,下人带着军需官员,抬着一个大箱子走进了书房,打开箱子,里面是金灿灿的元帅制服,纯金打造的短剑,胸章等物。
这都是成套的。
这么威风凛凛的制服,下人们哪里见过呀,都眉开眼笑起来,撺掇着自家老爷换上试试。
“这?”
看着这一身金灿灿的行头,史可法摸了摸头,万万没想到临老了,竟然还混了个元帅。
本来他不愿意张扬,可禁不住下人们怂恿,只好半推半就的换上了元帅大礼服,又站在了铜镜前。
“嚯!”
这元帅制服其实就是大明亲王穿的蟒袍,稍加修改,只不过没采用明黄色的面料,而是染成了大明军服的深红色。
将官服就是飞鱼服改的,还是纯手工织造……
不过大明的军礼服,并没有采用西洋式的肩章,只有胸章,领章,因为肩章挂在蟒袍上不好看。
“嚯!”
这一身!
可真是威武不凡呀,看着微风凛凛的自家老爷,下人们不禁发出阵阵欢呼,觉得与有荣焉。
史可法又有点懵了,走路都不知道该抬哪条腿了。
半个月后,南洋,马六甲。
官厅中静谧无声,落针可闻,几个属官兴冲冲的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陈永华抬起头。
“贺喜大人,恭喜大人。”
作为大明南洋军情司长官,陈永华也授了个上将,在下属的撺掇下换上了笔挺的将官服。
手持纯金打造的短剑,陈总舵主向着北方抱了抱拳,英俊儒雅的脸上,英姿勃发。
一个月后,里海南岸,波斯呼罗珊地区。
天气转暖,道路变的十分泥泞,喧嚣中,十几万身毒壮丁云集于此,正在修建一座坚城。
身背火枪,配着弯刀的波斯骑兵,突厥骑兵,明军骑兵,工兵,步兵成群结队的驰骋着……
与前来平乱的东欧联军发生了大规模的激战,每天都有大量伤兵运了下来,又有新的部队顶了上去。
在西北明军的支持下,里海沿岸一直到广袤的哈萨克草原,处处烽烟,随着明军开始投入战斗。
一度损失惨重的哈萨克起义军,鞑靼族武装,得到了明军的弹药物资支持后,很快又发展壮大了。
俄军已然被拉扯的焦头烂额。
“报!”
此时,几个亲兵抬着几个一个大箱子,喜气洋洋的走了进来:“大人,南京来人了。”
李定国应了一声,仍旧在翻看着前线军报:“嗯。”
几个亲兵对看了几眼,小声道:“李帅,您高升了。”
“嗯。”
李定国又应了一声,有些不耐:“放着吧。”
几个亲兵不敢再多言,只好将元帅依仗放下,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帅营中再一次变的静谧起来。
同时间,贝加尔湖畔。
到处是一片春意昂然,充满了野趣,昔日偏僻无人的大湖之畔,如今也变成了一个大工地。
随着大量工匠的抵达,一条宽敞笔直的官道正在成形,从贝加尔湖直通大宁,一辆辆四轮大马车奔驰如飞。
这里的气氛要肃杀的多,士兵端着雪亮的刺刀,骑兵骑着马游弋着,警惕的将狼群,棕熊这些可怕的肉食动物赶走。
工地上,是数万名正在忙碌的哥萨克俘虏,在马鞭的驱策下挥汗如雨,稍有不从便是一顿狠抽。
不论是里海南岸,还是在贝加尔湖畔,大明人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征服着这个世界。
这是一种建设者的方式,和西洋人的破坏式掠夺完全不同,所以大明人征服了这片土地之后。
开始做两件事。
筑城,种菜。
再怎么改变也是农耕文明的底子,这些深入骨髓的种族天赋,是无论如何也改不了的。
湖畔,军帐里。
周阿布一脸无奈,看着亲娘娜木钟插着腰,正在破口大骂他的义父,那个没良心的小贼!
“没良心的!”
“杀千刀的!”
娜木钟气坏了,凭啥她儿子只能当个上将,李定国那个反贼能当元帅,这不是被人家压了一头?
那小贼当年花言巧语欺骗了她,如今提上裤子就不认了?
周阿布一脸黑线,忙道:“行了,行了。”
劝了几句。
授什么衔他并不在意,再说了,上将军衔也不低了呀,大明五十万镇军统共才几位上将?
黄得功,李锦,陈永华……
统共也不超过十个,真不低了。
将暴躁的亲娘劝住了,周阿布心中明白,如今他这里没什么压力,压力都在西线的李定国身上。
他那里距离东欧太近了。
当初大宁被围,人家李帅为了给他减轻压力,可没少出力,如今李帅那里压力太大了,他正在琢磨着出兵乌拉尔山。
从东线牵制一部分俄军。
“好,好。”
娜木钟悻悻道:“你是好人,娘是坏人。”
周阿布哑然失笑,名义上,如今李定国是他的顶头上司,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呀。
军无二帅嘛。
虽说李定国碍于情面,并没有直接来指挥他的部队,可周阿布还是将麾下漠南精骑集结了起来,向着乌拉尔山中段发起了试探性的进攻。
不管谁在进攻沙俄。
他周阿布都要帮帮场子!
同时间,英伦三岛。
林肯郡的一个小村子,静谧祥和,血腥的内战并没有影响到这个小村子,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偏远了。
农场里牛羊成群,六岁大的顽童牛顿,有些孤僻的坐在一棵苹果树下,不远处是正在和祖父母交谈的一位……牧师。
牛顿似懂非懂,听着那位六十多岁的老牧师,正在大肆宣扬,夸赞着一位东方强大王朝的救世主。
泥腿子和皇室打起来了,教会支持谁?
这还用问嘛。
当然是趁机兴风作浪,宣扬君权复辟,这些牧师不敢在伦敦城大肆鼓吹,可乡下……
是克伦威尔政权无力控制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