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月,我会护你一生。”
他的每一个字都说得都极为谨慎而又认真,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在他口中却如同誓言一般庄重。
若悠月知晓戚烨贯是说不来情话的,也不是个喜好随意承诺他人之人。
既然他如此之说,那便代表着他定是会如约而为之。
“你可还记得你前一段时日给我寄来的信?就是里头写了蹩脚话语的那封。”
这些时日他寄给她的信只有一封,是他突然离去怕悠月担心而寄。
以前他总是一声不响便离去,从未意识到原来寄信回家让挂念之人不要担忧原来是如此重要。
在军中,他特意问了他的副将平日中会如何给自己的夫人写信,副将说,女子大多爱听些好听的话,还教了他许多话术来,虽是别扭,但是他还是学着去做了。
不过今日听悠月之言,怕是她不怎么喜欢。
“记得。”
戚烨轻咳了一声答道。
若悠月浅浅一笑,小手反握住他的手,羞着脸道:“你方才那句话,比那信里的都要动听。”
她面上的绯红隐于夜色之中,可言词中的羞怯却是怎么也掩饰不去的。
戚烨甚至可以想象出她那面容含羞带怯般地模样。
喉结微动,他的手从她的小手中抽出,大掌抚着她的青丝道:“夜深了,你早些休息。”
“你不休息吗?”若悠月反问。
戚烨勾了勾唇角,“我等你睡了便睡。”
“嗯。”
病尚未痊愈又加之好生哭了一番,若悠月早已又累又乏,她将头靠至戚烨怀中,很快便有了困意。
此刻,她终觉与戚烨真心相依,目成心许,二人之间再无隔阂。
他不善言语,却已在行动中表明了他所有的情意。
一夜好眠,若悠月第二日转醒之时,却见戚烨已起身穿衣。
她揉了揉眼睛,心道他怎么起这般早,却在见到他眼下微青时才发觉,他应当是一夜未眠。
“你……没睡?”
戚烨转身见她醒了道:“抱歉,吵醒你了吗?”
“没有。”
一觉醒来,她只觉得神清气爽,似乎就连病意都消散了七八成。
“我去给你打水。”
“等等。”
戚烨刚转身便被若悠月给叫了住。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故技重施,所以才一夜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