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仿啊,虽然有年头,但不是宣德时期的官窑,就只是后世仿品,而且制作工艺十分粗糙,显然是民窑出品。
民窑出品,就算是明代或者是清代仿制的,也不值钱啊!
最后,有人居然想要以八万块钱,就把这一对小碗收走。
十年,八万,他的十年青春,还有那几十口人的性命,就只值八万?
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了几十口人,换到的这一对东西,如果只值八万,他还不如留着当个纪念,这毕竟是雪区同胞的一片心意。
如果不是孩子需要结婚买房子,他怎么可能出手别人的心意?
可是,生活多艰,人活在世上,并不是只为自己活着。
所以,只要价格稍微高点,黄老师就打算出手,因为他害怕麻烦!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自从他想要出手这对小碗,家里就一直小麻烦不断。
陈文哲看着黄老师,他狠了狠心,用玩笑一样的口气,说出来了一个天价:“就只要八九百万?”
“如果是其他人,我还真就要砍价了。”
陈文哲看了看周围的老黄等人,他们在边上议论纷纷,黄老师的那点事情,他已经听得很明白。
所以,还是那句话,为众抱薪者,不可使之冻毙于荒野!
陈文哲虽然不是个好人,但还是有点长进的。
俗话说得好,穷长心计富长良心!
他算是富裕了,自然也要长一点良心。
按照林东的说法,宣德斗彩很少出现,他知道的也就只有雪区和弯弯故宫博物馆中的两件。【1】【6】【6】【小】【说】
而这一次,陈文哲一下就找到了两件。
这种东西,就从来没有过交易记录。
只不过,按照宣德同期其他官窑作品的交易价格来计算,这一对小碗的最低价格也不会低于一千万。
如果按照宣德精品青花云龙纹大盘的价格来比对,那么这一对小碗的价格,应该能够上亿。
还有,如果用成化斗彩来对比,这一对小碗的品质再差,也比得上一只鸡缸杯了吧?
瓷器这东西,杯子是最便宜的,其次是碗碟,再就是盘子,最后才是大罐等等大型器。
所以,一对小碗,怎么也能比得上一只杯子。
当然,鸡缸杯是斗彩艺术的巅峰,而鸳鸯纹碗是斗彩的起源,这没法比。
可就算按照十分之一的价格评估,一只小碗怎么也能卖个两千万吧?
当然,这些只是陈文哲自己的评估,这对小碗的真实价格,要想清楚明白的知道,那就只能上拍,看看它们到底能够卖出什么价格。
如果不上拍,只是自己收藏,那么价格就不能按照市场价来评估。
对于这一点,陈文哲是很熟练的,真正价格的三成。
也就是说,四千万的三成,也就是一千二百万,这是他能出的最高价。
而现在黄老师狮子大开口,也不过出到了八九百万,这次交易,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黄老师,如果说这一对小碗,就是宣德斗彩,是真正的官窑器,你还认为,八九百万的价格高吗?”
陈文哲不想惹麻烦,他也不想考验人心,所以该说的话,他现在要说清楚。
“真正的官窑宣德斗彩?这样的官窑器,拍卖市场上卖过不少吧?都是多少钱?”spanstylegt谷/spanstylegt
没等陈文哲回答,黄老师就再次开口道:“我查过不少资料,我家小子也查不过不少,最高的上千万,最低的二三十万,什么样的价格都有。
这古玩,就不是我们平常人玩的,人的一张嘴,两面皮,怎么说怎么有理,而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说的对不对,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那我也说一说吧,如果这对小碗上拍,有可能拍卖价格会上亿,也有可能只卖几百万,你要打算上拍,我可以帮你操作一下。”
“不用,这一次我算是看到你的诚意了,如果你愿意买,我就出给你。”
“真打算直接这么卖了?不想着拼一拼,也许摩托就变奔驰了呢?”
“我可操不起这个心了,最近因为卖这个东西,心力交瘁啊!”
“真要卖了?”
“真卖,你就说个价格,差不多就给你了。”
两个人的对话,已经吸引了很多人,此时就连陶教授他们也凑了过来。
主要是他们的对话,有点奇怪。
陈文哲很怪,居然还帮着卖主操心。
卖主更怪,居然因为麻烦,就不想着去搏一搏,要知道,那可是动辄几百万的财富啊!
此时陈文哲也十分纠结,这黄老师越是好欺负,他就越是不想欺负。
人就是这么怪,他陈文哲的心,终究还是流淌的红血。
“一千万,等我找人评估一下,如果价格还能更高,我再继续给你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