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触手爆发一般伸到远处,狠狠将安岳裹起来,扔在向饵身边的椅子?上!
向饵终于?轻微地移动了?颈项,转向安岳这边。
安岳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就?被触手压在桌上。
沈遇鹤轻笑着说:
“你吃她的手好不?好?”
下一秒,触手变成血色的刀,狠狠砍下!
安岳冷汗直冒,但她对向饵喊:
“不?要动摇!”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血溅餐桌!安岳没有忍住叫了?一声,紧接着咬紧牙齿,看着自己血液飞溅的手,还是大声喊:
“不?要屈服!”
沈遇鹤很生?气,她的刀刃再度砍下!
却骤然停在半空。
向饵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刀刃之下。
那只惨白?纤细、骨节几乎要穿破皮肤、青筋毕露的手,放在安岳的血泊之中。
随即她反手一抓,紧紧抓住那根触手刀刃,将自己的手掌心在刀刃上狠狠划动。
沈遇鹤立刻软化?那根触手,但还是……没来得及。
那只惨白?的手里流下来一道细细的蜿蜒鲜血。
向饵深琥珀色的眼眸,终于?第一次,主动地,看向沈遇鹤。
看向那个不?存在的人。
她的眼睛极度冰冷,仿佛全世界的冰雪都堆积在瞳孔之中,眼白?白?得渗人,瞳孔深得像渊薮。
那眼睛里面,简直没有一丝情绪,没有一毫沈遇鹤所熟悉的情意和温柔。
只有冰雪,铺天盖地的冰雪,无穷无尽的冰雪,压制着所有一切的恐怖冰雪。
祂用触手杀人,可她用眼神杀祂。
沈遇鹤哀嚎一声,像是受伤的动物一样迅速逃离了?这里,逃离了?向饵的视线范围!
祂又狠狠割断那根触手,任由那半根触手落在餐桌上徒劳地扭动蜷曲。
徒劳!一切都是徒劳!
然而这时候,向饵却吐出了?比她眼神更加冰冷的话语:
“治好她。”
阿赫哀嚎着,扭曲着,无数根触手在身后翻滚着,祂真的不?敢相?信!
她甚至不?愿意和自己对话,只愿意说和她们两人无关的话!只愿意解救无关人士的无关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