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萧辰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可不是什么道上的人!”周紫依正色辩道,“他的身份说起来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也很难说得清,不过我敢向您保证,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坏人。”
“你的保证有什么用?你才进社会多久,哪里会知道人心险恶,你就敢保证他不是贪图你的人?”周建国脸色肃然哼道。
周紫依有些微怒了,气道:“爸!您胡说什么呢!萧辰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我和他好了这么久,我对他很了解。他是一个很正直的人,虽然说有时候说话做事有些匪气,但那也和他的成长还有生活有关系,相信他可能和您说过,当初要不是他冒死救我,女儿现在早就不在人世了,哪里还有机会和您见面。”
“哎!”见女儿有些抵触自己,周建国也是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道,“看来人家说女大不中留真是很对呀,你瞅瞅你我才和你说几句他的坏话来着,你就这么冲了。我知道他不太可能是什么坏人,但是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总得有些心理防备,你和萧辰的事情我和你妈本来都是很同意的,可是刚刚萧辰表现的那样霸道,爸爸是当过人民干部的人,我能看得出他刚刚眼里的是什么东西,那是一种杀气,一种与他年纪不相拂的杀气。”
“爸,有些事情我没法和你细说,但我敢向您保证他绝对不是什么坏人。”周紫依拉着父亲的枯手,解释道,“我知道萧辰有时候是看起来凶恶了一些,但他那都是为了爱他的人,也是为了他爱的人。他那人其实和您一样,也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今天王大虎那样子说您,他怎么可能不动杀气。要换做平时,我估计那王大虎现在早就已经见阎王去了,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有时可能会不顾后果,但都是为了保护他爱的人。”
周建国盯着女儿看了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苦笑道:“听你这么说,好像萧辰这小子还是一个国家杀手不成……”
“呃…”周紫依脸色一怔,心道这老爸怎么就猜得这么准,一猜就中,不过她可不会承认,试想如果让两老人知道未来女婿是个杀手,那以后还不得天天提心吊胆的。
“爸你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现在哪有这种职业的呀!”周紫依微笑道,“爸,您和妈还是过来岭海住吧,我叫萧辰在那边给您二老买套小公寓,到时您住得近一点,我也好照顾您和妈。”
“那就不要了吧……”周建国推辞道,“你这孩子你都没和人家萧辰结婚,就叫人家给咱们买公寓,这传出去了像什么话呀这!”
周紫依轻哼道:“哼,他的钱现在都我管着呢,反正他有钱,给未来的岳父岳母买个小公寓他哪里还敢说什么呀!”
“哟哟……”周建国微笑道,“我们老周家的女儿就是气派呢,还把自个儿男人的腰包给管死了。”
“那可不,您也不看看我是谁生的!”周紫依嘿嘿一笑。
周建国却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板着脸问道:“紫依,你不会是和萧辰同.居了吧?”
“呃…”周紫依脸色一红,低头不语。
“好你个臭丫头,叫你不学好,回头叫你老妈教训你!”
……
最终周紫依成功的说服了她的父母和她一起搬去岭海住,并且决定明天就搬去岭海,为了配合未来岳父岳母萧辰也只好在这里多住一晚了。
令周建国夫妇很奇怪的是,这一天时间过去了,竟然没有什么人来打扰他们,而且也没传出什么风声说那王大虎要来找自己的茬儿。
趁着还有一天的功夫,一家人帮忙收拾家里的东西,萧辰还特意装假请了两辆小车过来,并没有开自己的那辆从罗德曼手里弄来的保时捷,因为实在是太扎眼了,他怕周建国说自己华而不实。本来一男二女都有特异空间,这些东西也犯不着这么麻烦去搬的,但还是顾忌到二老的感受,只能是慢慢搬了。
王大虎做梦也没有想到,岭山市矿检局的人突然奔到他的几家小煤窑上去突击检查了,而且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提前传到他那儿去。
以往如果有市里的人要去检查,王大虎都是派些人去请那些草包去酒店里吃个饭,请一些女孩子陪他们耍一耍,也就是走个过场,吃喝玩乐玩了,那些家伙也就消停了,一些正面的报告也就全部有了。但是今天这一批来的检查人员却是十分凶猛,油盐水不进,饭也不吃,女人也不玩,来了分宜县就分几拨直奔他的那些小煤窑去了。
小煤窑,小煤窑,里面的设施肯定都是不过关的,吊线生了锈了,圆桶也都是不均匀的,那些东西随便掉一个或者是翻一个的话就会造成煤矿事故。这些检查人员,个个不留情面,将小煤窑里面的安全隐患全部勾了出来,并且联系了分宜县矿检局,局里的领导立即赶了过来。
见市里这帮人这个态度,他们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上级就是上级,他们也不敢违抗,只能是将这些小煤窑暂时全部关停。
也不知道是不是岭山市矿检局的人全员出动了,短短三个小时的时间内,将王大虎名下的二十三个小煤窑全部给关停了。王大虎这时就是再傻也知道有人在整他了,他都平静了几十年了,突然就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他很快便联想到了周建国一家子。
周建国当过岭海市**局的局长,那也是厅级干部了,难保没有与岭山市的矿检局有联系。王大虎赶紧联系了他在岭山市矿检局的几个眼线,他们都是局里的中层干部,其中还有一位副局长,可是从他们传来的消息说,是局长接到了命令便马不停蹄的摔局里全员赶了过来。
市里矿检局那位也是一头经常喝油水的猪,王大虎曾经塞过几回钱给他,这回听说是他亲自带队来,便立即开着车去找那位张局长了。张局长是个典型的贪官,长得肥头大耳的,不过却很精明,什么钱该拿,什么忙能帮,什么话能说,他却是深谙此道。
“王老板啊,你旗下的这些小煤窑怎么还用着八十年代的装备呀,这要如何保障民工的安全啊!”张局长板着一副脸,毫不留情面的批道,“像这样的设备,这样的吊桥,这样的揽绳和轨车,都是已经落伍的装备了,而且还有八成出现明火的可能性,这要是发生瓦斯爆炸,那就得产生重大事故啊!”
“张局长,这…您抽根烟……”王大虎嘴上还戴着口罩,忙给张局长递雪夹。
张局长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那雪夹,哼道:“王老板真是大方啊,m国的唐纳士雪珍,光这一根就得好几百块呢!”
“呵呵,这不是张局长来了嘛,哪能让您抽差的不是?”王大虎嘿嘿笑道,嘴里被萧辰煽掉了几颗老槽牙,现在已经是严重漏风了,他见这牲口一眼就认出了这种高档雪夹,心里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家伙只是想来捞点钱花花罢了。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王大虎深信这一点,要不然这些年他也不会一直平安无事,靠的就是钱和暴力解决问题。矿上死了人,把缺口一堵,给死者家属喂几万块十几万块钱,连尸体都不让捞出来,要是有不服的再派点人去吓唬吓唬那些老实的农民。上面有人来检查,拉得去饭店里搓一顿好的,请几个漂亮的女孩儿给他们睡一夜,再塞个厚点的红包事就大吉了。有不识相的,貌似正直的官员,事实也没几个正直的,在这样的小地方一百个有九十九个是贪的,还有一个是正在学习如何贪的,或者是想贪贪不到的。
胖子张局长却没有伸手去接那根雪夹,而是脸色急转直下,指着王大虎哼道:“你有钱抽这种雪夹烟,还没有钱添置一些好的设备?王老板啊,做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啊,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啊!”
“张局长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我王大虎什么时候做过昧良心的事啊,我可都是按照局里的要求去做的啊!”王大虎脸色不好看,嘴上叫屈道,心里却早已将这个垃圾局长给骂开了,也不知道是哪条狗上回拿着老子的红包贼眉鼠眼的跑了,当然那红包不是王大虎直接塞给他的,而是透过另外一人转交的。
张局长是收过他的钱,不过王大虎现在却还不敢说出来,也不敢挑破,当官的就是这样的,你现在就挑破了,反而是更没挽回的余地了,只能是透过这个张局长搞清到底是谁要整死自己。
“按局里的要求去做?”张局长冷笑道,“你这些小煤窑哪一家是按照矿矿开采条例开的?设备老旧不说,里面的通风状况更是差得像坨屎!这样的小煤窑早就应该关闭了,为什么现在还在开着?”
“怕是我们局里出现了蛀虫了吧?”张局长眯起眼睛,说道,“我早就奇怪了,为什么每回我要来分宜县巡察的时候,就会有我们局里的同志跟我主动请缨,而每回回来之后的报告都是正面的,你这里的煤矿设备很先进,通风状况很好,极少出现什么煤矿事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