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钧,还记得游乐园那个给舅舅仁丹的大哥哥吗?就是他。”
“啊,我记得了,”许筑钧拍着手说,“你是那个很帅很帅的大哥哥。”
丁子木腾的红了脸,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是挺帅的,”杨一鸣把粥碗递过去,调侃着说,“帅哥,赶紧把粥喝了好吃药。”说完,一推许筑钧:“钧钧,你出去玩你的游戏机,别跟这儿捣乱。”
许筑钧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跐溜一下子跑出去玩游戏机了,丁子木看着她跑出去的身影,嘴角抿了起来。
杨一鸣坐在床边,淡淡地说:“丁子木,学心理的人有一点最讨人嫌,你知道是什么吗?”
丁子木摇摇头。
“很多人都说,跟学心理的人接触聊天,容易被窥伺到内心,没有秘密。”
“是吗?”丁子木垂下眼睛不敢看杨一鸣。
“那是鬼扯!”杨一鸣不屑地挥挥手,“我们又没有读心术,我们对人心理的了解掌握在大量的交流和科学的测评的基础上,邪乎成an那样的,只存在于美剧中。”
丁子木不太明白杨一鸣到底想说什么,他疑惑地看着杨一鸣。
“也就是说,如果你对我隐瞒,我就完全没有办法帮助你,如果你对我有戒备心,那接受我的咨询可能会适得其反,让你的病情更糟糕。”
“我相信你啊,”丁子木急急地说,“真的,杨老师,我挺信任你的。”
“那你跟我说实话,你为什么要开窗户。”
丁子木不说话了。
杨一鸣也不说话,只是执拗地看着他,时间一点点过去,丁子木终于绷不住了。他放下手里的碗,抬起头看着杨一鸣说:“我,我担心会传染。”
“你是在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较劲吗?”
丁子木摇摇头:“我没有,我只是……感冒会传染的……”
“钧钧在两岁半的时候就会指着我姐夫说‘你出去,不许进妈妈的屋子’,还会说‘妈妈是钧钧的,爸爸你赶紧走’,要是我姐夫跟你一样认真,早就跳楼跳了八百次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管是哪个意思,你现在是病人,病人首先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把自己的病养好,其他的都瞎掰。”杨一鸣凑近丁子木,很认真地说,“丁子木,人总要多为自己想想。”
丁子木不吭声。
“我不是教你自私,”杨一鸣说,“但是你要明白,在你替别人考虑之前首先得自保,生存永远是第一位的,你只有自己站稳了才有能力去帮助别人,才有资格去替别人着想。”
丁子木点点头,但是他不习惯这么做,在他有记忆的生活中,他学会的生存法则就是“不要妨碍别人”,只要自己不碍事儿,总能在一个角落里找到栖身之所。可如果自己真的能“多想想自己”……丁子木苦笑一声,到底怎么样算是“为自己想”?
“丁子木,”杨一鸣说,“你告诉我,你现在最想要什么,除了治好病以外。”
丁子木皱着眉努力地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不知掉。”
“怎么会不知道?比如说,中五百万彩票,被一个豪门千金看上,总得有一样东西是你想要的吧?”
“想要……”丁子木迟疑了一下说,“想开一个蛋糕店。”
“嚯,”杨一鸣夸张地惊呼一声,“你得先去中个彩票才行啊,开个蛋糕店得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