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春,上海。
3月20日,路欣雨跳楼自杀。
路欣雨死之前发了一个信息给江林风:“我很后悔没听你的。”
江林风因此被带回警察局协助调查。
2019年,秋,上海。
中秋节快到了,江林风和李君莎开始自己研究做月饼,江林风把咸蛋黄包进豆沙馅再包进饼皮里,李君莎用模具用力压成型。
“好了。最后一个。”李君莎说。
“好,我们再给它抹上鸡蛋液,等下烤出来更香了。”江林风说。
“好,我来抹。”
保姆张丽萍买菜回来,对江林风说:“江先生,我回来的时候,外面有一个人找你,被保安拦住了,她没有你的电话。”
“谁啊?不是快递我没短信。估计是推销的吧。”江林风说完,继续做月饼。
李君莎想了想说:“林风,你不去看看吗?”
“不去。我想保持联系的都有我的电话。
“你那么久,不打算交新的朋友吗?不会感觉脱节吗?”
“我没有脱节,我只是不需要那么多人际关系。我连我家里的亲戚都不联系,对我来说他们还不如送快递的小哥。”
“人际关系就是需要维持的。”
“所以我不维持,就无烦恼,很多人际关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当你能力足够时就更不需要。”
“可是像我一样,有几个朋友不也挺好的。”
“不是每个人都需要朋友,人生有一个知己就好了。”
“好吧。”李君莎就没有在劝下去。
两人继续做月饼。
夜晚,艳姐来别墅探望李君莎,进门第一句话:“江林风,小区门口有个女人找你。”
“什么?”李君莎问道。
“不是吧,不会等了一天吧!”江林风不解道。
艳姐追问:“谁啊?等一天。”
江林风答:“我也不知道,我去看看吧。”
江林风一走出去,李君莎就拉着艳姐问:“外面是什么女的?长得漂亮吗?”
艳姐说:“长得一般,没你漂亮的。但穿的挺风骚的,保安说等了一天让我带她进来,我说不认识,我才不可能把她带进来。”
“怎么回事呢?”
“不会是前女友吧。要不我帮你去盯着。”
“别去。我相信江林风,他不是三心二意的人。”
“哟,这么放心?你们进展到那一步了?有没有那什么亲密接触呢?”艳姐坏笑道。
“才没呢。”
“什么!都同居了,你们还不往下发展。”艳姐好奇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有点奇怪。”李君莎若有所思道,“虽然他已经表明我们是男女朋友,住在同一个地方,可是我们现在连手都没有好好牵过,连嘴巴都没……总之好像差了点什么,他都帮我洗头,也没事打打闹闹,可是他更像是家人的关心,不像情侣之间的那种。”
“是不是等你主动呢?”
“我还要怎么主动啊?说句不害臊的话,我现在瘸腿都跑不了,他要是想亲我我躲都没处躲。”李君莎还是有点害羞。
“怕是你不想躲。”艳姐笑道。
“讨厌。”
“好了,不说了,你不是说做了月饼给我吗?在哪?”
“在桌子上的盒子里。”
“还不错嘛。”艳姐打开盒子,拿出一块月饼咬了一口。
“专门买的盒子,盒子下面有干燥剂,可以保存三天,刚好可以度过中秋节。艳姐,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过中秋节?”
“算了吧,我还是不来给你当电灯泡了。”
艳姐把月饼盒收好,接着和李君莎聊天,艳姐问道:“你不是打算做网课吗?怎么样?”
李君莎不高兴道:“不怎么样。我不想依托那些机构,做一些乱七八糟的课程,给小孩子增加负担。我想自己做。”
“自己怎么做?现在就是学生的钱最好赚了。”
“江林风说了,教学生是应该老师在课堂上教,有上课铃,有下课铃,有课间的打打闹闹,有考试的慌慌张张,有成长的烦恼有快乐的假期,那才是校园生活。他就不同意给小孩子任何的负担,因为他从小就是那样长大的。所以我打算做继续教育。”
“什么?职业教育吗?”
“是啊,可能给小孩子上课比较赚钱,但是给成年人上课更能帮助他们学以致用,帮助他们做职业,帮助社会做贡献。”
“要死了。你真的被江林风带过去了,好赚的钱不赚,去做市场小的。”
“嘿嘿。试试看吧。”
在玫瑰花园洋房区大门。路欣雨穿着修身显瘦的性感连衣裙站在保安室等着江林风,保安们都会时不时多看她两眼。
江林风走到门口,便无奈说道:“路欣雨,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路欣雨开心地说道:“真的是你啊,大神。”
江林风满脸不高兴说:“你是要逼着我搬家啊,除了你还有人知道吗?”
“没有,我没告诉别人。你能让我进去坐坐吗?”路欣雨厚着脸皮说。
江林风立马拦住道:“别,你害我害得还不够吗?我都不在基金行业干了,也和从前断绝关系了。你为什么要找我?”
“不好意思啊。以前是我不对。我这次是来道歉的。”
“道歉就不必来了,你以后别来烦我就可以了。”
“好的。我不会烦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又想炒股?”
“你怎么知道。你过来说。”路欣雨挥手示意离开保安到旁边说。
江林风无奈地跟了过去。
路欣雨小心说:“江哥,以前是我不对,那时候我年纪小。不过当年你离职了,我立马也离职了,靠着你的提醒,我一下子赚了200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