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想起带来的礼物,忙道:“我相公也给即将出生的宝贝买了个赤金璎珞呢,还配了一个嵌宝长命锁!”
“是吗?”蒋氏也笑了,“谢谢妹妹妹夫了!”
回到家之后,临睡前,李玫正坐在梳妆台前卸掉簪环,突然想起了白日蒋氏嫂嫂的问题,便问胡粼道:“嫂嫂想让我问你一下,今日我戴的这套首饰你是在哪家银楼买的?”
胡粼新得了一本名叫《伤寒杂病论》的奇书,此时正坐在床边凑着烛光废寝忘食地阅读,听了李玫的话,随意答道:“宝珠楼。”
李玫侧脸看他:“宝珠楼?从来没听说过啊,宝珠楼在哪里?”
胡粼眼睛依旧盯着竹简:“东都朱衣巷。”
李玫更奇怪了:“你什么时候去东都了,我怎么不知道?”
胡粼一惊,知道露陷了,一边想着怎么圆谎,一边放下竹简,眼睛眨啊眨,看着李玫:“我很久以前去买的!”
李玫虽然有点疑惑,可也没说什么。她素来喜欢首饰配饰之类的物件,胡粼就经常给她买。可是他买的太多了,李玫老是分不清那些首饰胡粼都是什么时候去买的了。
到了九月多,秋高气爽天高云淡,胡粼和李玫家里后院的菊花盛开了,李玫派了老槐去赵家庄邀请姑姑嫂嫂过来赏菊。
老槐很快回来了,回报说蒋氏快要临产了不能来,而且李玫姑父打猎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腿。
李玫一听,担心的不得了,缠着胡粼送她过去看望姑父并侍候照顾嫂嫂。
胡粼怕她在赵府遇见赵云,心里不是特别愿意,回绝道:“你什么都不会,去了又帮不上忙,去做什么?添乱吗?”
这些日子胡粼日日守着李玫,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脾气就全跑到了爪哇国;他没了脾气,而李玫却因为他的温柔体贴,最近大有脾气上涨的趋势,闻言顿时眼睛一瞪,大声反驳胡粼:“表哥如今在公孙瓒那里,听说随着公孙瓒去讨伐冀州的袁绍了,姑父又病了,家里只有姑姑和嫂嫂,我回去的话,起码能帮上一点忙啊!再说了,姑姑姑父养我那么多年,我都没回报过姑姑姑父,回去看看她又怎么了……”
胡粼一句话,得了李玫滔滔不绝一席长话反驳,忙举手投降:“得,娘子不用说了,相公我陪你去!”
李玫终于占了次理,压下了胡粼的气焰,心中很是满意,瞥了胡粼一眼:“不劳您驾,让老槐送我就行!”
胡粼只好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再说了,我还得给你姑父诊病呢!”
李玫占了上风,洋洋得意地收拾行李去了。
到了姑姑家,李玫就赶胡粼离开:“我要在姑姑家住一段时间呢,你要招呼药铺的生意,赶紧回去吧!”
胡粼不愿意离开她。
李玫皱着眉头:“回去吧回去吧!咱俩天天腻在一起,你不烦我还烦呢!那个什么‘伤寒病’你不是没看完吗,回去接着看,过几日再来接我!”
在李玫的驱逐下,胡粼给李玫姑父留下了内服和外用的药物,带这老槐怏怏离去了。
李玫的姑姑赵李氏要照顾生病的丈夫,忙个不停。
蒋氏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