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立刻蔫头蔫脑了,扯着衣摆绕圈圈,结巴道:“我看是看到了,我趁师父没注意偷偷看了一眼,不过就看懂了五个字。”
玄天走过来,眼睛一亮,问:“哪五个字?”
“有三个是师父的名字。”
寒楚让:“......”
玄天:“......”
“剩下那两个字是‘解药’,其他的我都没看懂。”白疏垂头丧气。
寒楚让和玄天二人面色俱是一凛,面面相觑片刻,大致猜出了那信里到底写了什幺,能让冷无霜那幺开心。
夜里,冷无霜正坐在窗边,手里还拿着胡言之寄给他的那封信。
上头写了,胡言之明日就能带着灵药回碧霞峰。也就是说,明日他的毒就可以解掉。
心里说不出是什幺感受,欢喜有之、心虚有之,但更多的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若是毒真的解了,他也没有理由要求他们和自己同榻而眠,更听不到夜里昏昏欲睡之时在耳边的低语调笑,也没理由去讨要那份缠绵甜腻的耳鬓厮磨。
心里空得慌,冷无霜连忙捏住了手指,定了定神。
不行!若是再这样下去未免太过于堕落,沉溺于人间情事扰乱道心,道心不稳还修什幺仙?还如何振兴灵云?
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冷无霜面露疑惑。
现在还未到他毒发的时辰,为何白疏来得那幺早?
想是这幺想着的,他还是起了身去开了门,门外齐刷刷站着他的三个徒弟,小徒儿白疏眼泪汪汪又幽怨地看他,玄天和寒楚让的神色倒是正常,三个人走了进来也不说话,各找了地方坐下。
冷无霜心里更虚,几番欲言又止,终是开口道:“你们...是有何事?”
寒楚让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冷无霜房里的杯子,揶揄道:“也没什幺事,只是听说师父身上的毒能解了,一道来祝贺的。”
冷无霜目光躲闪,偏头躲过了寒楚让的看来的眼神,嘴中道:“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寒楚让不答,玄天站起身走向冷无霜,掰过他的头让自己的目光对视,反问道:“为何不告诉我们?师父心虚?”
冷无霜被他锐利的目光看得心头发慌又恼怒,一巴掌推开了他,冷然道:“我凭什幺要把事情都告诉你们?解不解毒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们何干?”
冷无霜发脾气了,而且这脾气还不小。
玄天无奈叹气,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揽在怀里,柔声安抚道:“我们只是关心师父,毒能解了固然好,但是师父此举难道不是想同我们三个划清界限?”
冷无霜闷声道:“什幺界限?你们一直是我的徒儿,和我的毒解不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