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父母却不顾他们自己的名声坚持要未婚的我生下这个遗腹子。种种迹象让我越发好奇,尤其是我左侧锁骨上的白色莲花,和胸前一醒来就存在感十分鲜明的十字架
而且这十字架非常诡异地镶满了各色宝石。我醒来之后的生活经历告诉我,我是个惧怕疼痛的人,可是这样的我,居然会去刺青?!我父母对此解释说那是我的男朋友喜欢莲花的缘故。
而我爱他已经爱到晕头转向,什么都可以付出。不得不说bc省的枫叶很美,带着一种温柔,不像京都那边枯瘦的枫树,充斥着会让人潸然泪下的凄美等等,京都?我努力甩头,问我母亲:“我去过京都吗?”
她一愣,随即道:“宝贝,你当然去过,和yves一起去的。”yves就是我那个死去了的男朋友,出生在法国,但后来却来到了我身边。
孩子似乎是在2月的时候有的,可是现在都已经8月了,我的肚子依然不那么明显,我的父母对此感到担忧,不过我不会那么在意这件事情。
我喜欢孩子,但不喜欢来得莫名其妙的孩子。最近我开始梦见我的童年,但是很奇怪地,我的童年不是按照父母描述的从中国到加拿大,反而日本的影子不断地在其中穿梭。
最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经常看到一对有着蓝色眸子的兄妹,其中的女孩子很安静,而男孩却是一个光芒四射的人,如果说他们是我的青梅竹马,那我还更能接受点。
生产前的几个月我待在了温哥华附近的一个小城里,这里的人似乎极其喜欢玫瑰,而且家家户户的房子都带有浓烈的英伦味道。这里的感觉很温馨,这种温馨麻痹了我的怀疑,我的梦也消失了。
隔壁的红砖房住了个新邻居,一个非常英俊的日本人,但是广东话和英语很流利,如果不是他说日语更为流利和优雅,我会以为他确实是广东人。他自我介绍说他叫莲司,兴趣是园艺和做菜,这我看出来了,他的花园是整条街道最漂亮的。
而且他褒的广东粥比我这个中国人更像样。我的父母亲从他们的忙碌中拨出了些时间来看我,但除了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之外,就是管教他们聘请的保姆,要注意哪些事项,他们这样的殷切却让我觉得他们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亲人,却不是我的亲人。
那天莲司又非常客气地送了粥过来,可是我的父母一看到他就非常不客气地紧绷起脸,尽管出于风度他们没有驱逐他,但我看的出来。
他们对于莲司的出现感到非常不悦。在送走莲司之后,母亲特意逗留了一会,她只说了一句话:“宝贝,世界上比yves更爱你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还没出生。多小心这个莲司,不是什么好人。”
我嗤笑着回了她一句:“可是妈妈,yves也已经死了啊。”快生那天我忽然腹痛如绞,而这时离预产期还有3周,时间也非常不凑巧,保姆刚好去邻近的街市购物,家里只有我一个,于是我按了手机的快捷键
这是莲司设定的,可以直接拨到他的手机上。他马上把我送去了一家医院,可是那医院却不是我常去的当地医院,而是一家条件之高连我父母都难以承担的华人医院。
因为疼痛使我的意识几进模糊,所以生产的过程似乎很顺利,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莲司正非常温柔地凝视我,而他的手也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指着一边道:“想看吗,你的儿子?”
那是个小东西,很小,感觉和我的肩膀差不多长,皮肤感觉很幼嫩,眼睛眯着,头上几根稀疏的头发凌乱地翘着,我戳戳他,却连反应都没有。
莲司笑得很温柔,但眼角却没有笑纹,他在我面前是一直笑着的,却没有生出笑纹来,我可以感觉,在我看不到他的时候,他的面容紧绷,内心痛苦。
可是我自私地不愿分担他的痛苦,我不想自己现在难得的平静被打破。“绯,我居然是第一个抱他的人,生命实在太奇妙了。”
“他能活下来要感谢你,也许等保姆来了,我和他都活不下来。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要设快捷键了,你真的很聪明,我对痛太敏感了,所以一痛起来根本什么电话都记不得。”
我习惯性地想要拉扯胸前的十字架,却发现它被取下来放在了一边,于是我索性把它挂在了孩子身上。十字架和孩子,这样的组合,让我感觉我的孩子像个小天使。我刚想笑,下身一阵激痛,不由蹙紧眉头瘫软在床。莲司喂我喝了温热的水,道:“他叫什么名字?”
“英文名字叫yves,中文名字嘛,为了感谢你,就请你来取吧!”我向他微笑。莲司皱起他好看的浓眉:“孩子怎么可以用父亲的名字,这样像在咒他死算了,中文名,我对中文没有什么造诣,既然你姓萧,那么萧隐怎么样?”“哪个隐?”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主意了。
“隐匿的隐。”他道,这时候一个老人忽然走了进来,他穿着青色缎子的练功服,精神矍铄的样子,无视我和莲司,眯着眼睛看了看一边的孩子,这才对莲司说:“萧隐,是个好名字,我恐怕活不到他长大了,不如提前为他取个字,叫云深吧。”
莲司的表情忽然无比复杂,仿佛世间所有的欢乐和痛苦都在此刻交汇于他身上,许久,才以同样自得的笑容对老人说:“老爷子为了绯能够亲自过来,莲司感激不尽。”
老人摆了摆手:“我时日无多,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妹妹,总要照顾好她的孙女,萧隐这孩子,就是我们萧家的第4代,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们了,你,虽然是日本人,但用心不错,好好待他们母子。
““你是谁?”他们的对话似乎是关于我的,随着老人的到来,莲司都显得奇怪了起来“我是你祖母的兄长,很多人喜欢称呼我为萧老爷子。雪娃娃,你可以叫我爷爷。”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眼睛已经有了些许的浑浊,脸色带着老人家常有的红润。我从没听父亲提起过我还有这么一个貌似很强大的亲戚,但是他虽然陌生,看起来却比我那双亲更真诚,而经由他手传递的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也让我臣服:“爷爷。”
“乖,到时候要回国常看看爷爷啊。”他悠哉地挥了挥手,走出了门。“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莲司向他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为什么现代人还要取字,多奇怪啊!”我疑惑地问莲司。
他笑着回答道:“刚才的老人,姓萧名展字鹤翔,并不是常人能够轻易见到的。萧老爷子当初和沈爷在香港相识,最后他去了欧洲,沈爷到了美国,各自打下一份基业。你知道沈爷的势力在北美的势力吗?可以说,如果现在正在争斗的拉丁裔和非裔中的一方惹他生气,那么争斗就毫无意义了。
萧老爷子的长孙是欧洲盘面最大的军火商,次孙是位国际顶尖的名医,最小的孙子也在新近得到了围棋世界冠军的头衔。他为萧隐取字,意味着萧隐可以登进他们兰陵萧氏的族谱。”
“你是说,那么优秀的3个人,是我的堂兄弟?”我愣住“那为什么我父亲从来不提?”莲司的表情骤然变冷:“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你父母,你父母目前在京都。”
“你说什么?!这样说来,孩子的父亲的事也是假的?”我下意识地望向不知世事,正在熟睡的孩子。莲司忽然扭曲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孩子的父亲,不过他现在确实生死不明,而他的法文名字确实是yves。”
“照片里的人,确实是他吗?”我忽然感到一阵恶寒。“是他,他真正的名字是近卫紫,与我一样,出身五摄地位最高的家族,”莲司道“我以前的苗字是九条,如果你去查,你就会知道,我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京极会会长”枫“。”
“我的父母呢?”我没有理会他的介绍,只关心我的亲人为什么不来看我。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你同样出身五摄之一的鹰司家,你父亲鹰司经平是鹰司信洋和萧老爷子亲妹的私生子,因为是鹰司家这一代的独女,所以注定是京极会会长的妻,可是你却离开了,所以你父母视你为叛徒,他们不愿意与你相认。”
我忽然觉得亲情是样很值得嘲讽的东西:“我离开,是因为我背叛了你,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吗?”“不是的,你并没有成为我的妻子,是我自愿放你走的我现在来到你身边,只是因为我明白死的痛苦,想要保护你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莲司让我有种值得信任的感觉,然而我的那对父母,确实,我此前就已经开始怀疑他们的真伪。神秘的萧老爷子离开之后没多久,他们便行色匆匆地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