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遂的话让田忌气得想拔出腰间的佩剑杀人!
“住口,你堂堂一个帝师,怎么可以没有一点帝师风度?”田忌怒视着李睿道:“你这样如何教诸位公子?德行就不过关!”
“我怎么就没有帝师风度了?而且,我就怎么了?”张遂两手扒开人群,走向牧场的马群,道:“别唧唧歪歪的废话了,想要比就赶快的,不想比我就要给几位公子上课了!”
“猖狂得无法无天!”
“三公子,打垮他,让他钻胯下!”
“四公子,上,给他点厉害瞧瞧!我们大齐几位公子,一个个文武双全,其实他这种人可以比的!”
“五公子,一定要打赢他呀!”
一群人簇拥在几位公子身边,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
齐景看着张遂的背影,对田忌道:“你怎么说,田忌?人家都说他是你祖宗了,你不打垮他,将他赶出我大齐,这只秦国狗势必将更加狂妄!”
田忌翻身上马,钢牙咬碎,恶狠狠地道:“我会让他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的!我的烈焰可是千里挑一的战骑,我看他如何能够胜过我!”
“驾!”田忌双腿一夹马腹,朝着张遂追了过去。
齐景见状,看了其他三位公子,道:“带上你们跑得最快的坐骑,一起来!我们这么多人,别说我们的良驹是牧场里数一数二的,就算不是,我们几个人联合起来,将他围在后面,也能将这只秦国狗困死在后面!”
齐景一扬马鞭,策马狂奔了过去。
其他三位公子见状,纷纷让奴役牵来自己的最得意的坐骑。
张遂来到牧场中央,看着散落在各地吃草的马匹,回头看了一眼赶上来的田忌和几位公子,指了指马群,道:“看样子,你们并不需要在这里选择马匹来比。”
齐景拉着马缰,停在张遂身前不远处,嘲讽道:“我们可是公子,公子拥有几匹自己喜欢的坐骑又能怎么样?张遂,你若要找借口,现在就太迟了!”
张遂淡淡地扫了一眼齐景,暗暗道:“这几个公子里面,隐隐以齐景为首。而齐景又是齐国目前最有可能继承王位的人,想要成为帝师,就必须先制服这个齐景。”
田忌见张遂一脸“为难”状,嗤笑了一声,道:“只会耍嘴皮子!”
“我说了不比吗?”张遂走到牧场边缘,指着自己所站立的位置,道:“就以这里为起点,围绕着牧场跑一圈,最先到达这里的人胜利。”
齐景朝几个奴役招了招手,几个奴役很快找来丹朱,在张遂站立的地方划了一条线做标记。
田忌和几位公子各自骑着坐骑,一个个冷笑着看着张遂。
齐景道:“张遂,选马匹吧!让本公子和大家看看,你的相马之术怎么样?”
张遂笑道:“你们用的是自己的坐骑,对不对?那我用自己的坐骑应该也没问题!”
“你自己的坐骑?”田忌环顾了一下牧场四周,讥讽道:“在哪儿呢,我的帝师大人?”
齐景骑在马上,目光扫过身边的奴役道:“本公子倒想看看,我的这群奴役里,什么时候有人和你串通好了,竟敢为你挑选良驹!”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张遂摇了摇头,双眼微微睁大,右瞳孔渐渐放大。
“嘶!”
一声健马长啸,一只雪白的马匹诡异地出现在张遂身前!
张遂右瞳孔缓缓恢复原状。
众人错愕地看着这只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的白马,一个个四处张望着,没有明白过来,张遂是如何将白马变出来的!
十四五岁的公子,眸子里闪过一丝异彩,打量着张遂。
齐景脸色很是难看,却又止不住好奇,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张遂翻身上马,这只马匹,正是那只被他驯服的野马王小野。
戏谑地看着齐景,张遂道:“三公子,你确信要我说?我只会以一个身份回答你的问题,那就是帝师。否则,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齐景额头上青筋暴露,一双眸子闪着寒芒,看着张遂许久,扬起马鞭,重重地抽在身下的马臀上。
骏马一声嘶鸣,狂奔而走,奔到那条丹朱画的线条上。
齐景沉声喝道:“那就战吧!本公子倒是想知道,你那只坐骑会如何战胜田忌,本公子和几位弟弟的坐骑的!”
田忌一拉马缰,骑着战骑经过张遂身边,冷冷道:“坐骑不错,可惜,依旧无法跟我的烈焰相比。我等着你钻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