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听到牧策的声音,密密麻麻的守卫涌入花园,朝着张遂和御主冲了上去。
张遂目光飞速地扫过四周,眸子里闪过一丝绝望。
整个昌平君府邸各个出口全部都是守卫!
不管往哪个方向跑,都无济于事。
御主冲了上来,抓着张遂的手狂奔,道:“去伙房!”
张遂一边任由御主拉着,一边将储物腰带里所有的红色氤氤氲氲甩了出去。
炸裂声,惨叫声,鲜血,却丝毫阻止不了昌平君府邸守卫前进的脚步。
昌平君府邸的奴役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张遂和御主在府邸狂奔着,身后跟着密密麻麻,杀气滔天的守卫,一个个抱头蹲在地上,战战兢兢。
张遂和御主刚刚冲到伙房,伙房里再次杀出数十个守卫!
两人停住脚步,互相对视了一眼,眸子里都是绝望。
伙房外的空地上,张遂和御主背靠着背站立,一人手持射日神弓,一人手持长剑。
在他们身边,数百守卫将整个伙房的空地都站满了,每个守卫都左手持着圆形盾牌,右手持着大刀。
张遂扫了一眼,叹了一口气,道:“不愧是护国北军了,我想起了古书里记载的庆忌和要离。想当初他们单枪匹马刺杀的时候,大概也是我们这种处境了。”
御主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着张遂笑道:“师兄后悔了?”
“有一点。”张遂苦笑道:“我穿越过来,莫名其妙地就被嫁给了高高在上的十二武神之一的冷慕凝,连‘莫欺少年穷’这句经典台词都没来得及对她说,就要死在这里。就是不知道死后能不能穿越回去。”
张遂又仰头看着漂浮在自己身前,一脸哀伤的霓裳道:“还有这个自称‘通晓古今’,其实是个没有多大用处的器灵,呵呵。”
御主有些疑惑地看着张遂在那里自言自语。
守卫中裂开一道人行通道,牧策走了过来,冷冷地看着张遂和御主道:“死到临头,净说胡话,也怕了?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
牧策看着易容成阿丑的御主道:“你父亲前脚才走,今天你这个不孝子就要跟着做死鬼,是不是很绝望?你父亲老了,太自傲了!以为将你培养成纨绔公子,我就瞧不出来了?今天你们杀了公子,相同的,冷慕凝必须得死!”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一个是前丞相之子,一个是统领的丈夫,两个人凭什么刺杀公子?”牧策阴测测地笑道:“只是因为冷慕凝想要排除异己!”
“可怜的御风,可怜的张遂。”牧策同情地看着张遂和御主道:“你们不过是她的工具而已。”
张遂和御主都没有出声,只是死死地握紧手中的武器。
牧策大手一挥,直指张遂和御主,喝道:“上,砍下脑袋!让他们九族的鲜血为公子做祭奠!”
“杀!杀!杀!”
数百个守卫手持大刀,重重地敲击着盾牌。
肃杀的响声,震得张遂和御主齐齐捂着耳朵。
守卫的包围圈快速缩小,张遂和御主互相对视了一眼,御主右手长剑朝着自己的腹部就是捅了下去,笑道:“师兄,来世再见!”
张遂叹了一口气,手中原本画有暗夜阵的羽箭箭头朝着喉咙处扎了下去。
“破!”
突然,一道震天吼叫冲破云霄,震得整个昌平君府邸都在震动!
御主绝望的笑容里闪过一丝惊喜,左手凭空出现一把扇子,“啪啦”一声张开,挡在张遂刺向喉咙口的箭头处,右手中的长剑往大腿一刺,鲜血如泉涌。
“剑灵护体!”御主一声大喝,无数的剑鸣声骤然响起,将张遂和御主笼罩在里面。
在张遂和御主的周围,无数的剑光形成一个虚影,一个闭着眼睛,穿着长袍的男子,手持长剑虚影,直指人群。
“破!”
第二道震天吼叫再次响起。
昌平君府邸的众守卫一个个面如土色。
牧策面色狰狞,手中多出一只飞鸽,抛向天空,然后厉喝道:“神枪禁卫营造反,英勇的护国北军士兵们,支撑一会儿,我牧策已向完颜将军求援!为了我秦王朝,献上你们的热血!”
“杀!杀!杀!”
昌平君府邸守卫听到完颜将军,一个个顿时爆发出惊天煞气,汇聚成阵列,朝着昌平君府邸四面八方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