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将那一身青白色的宽袍衬得尤其有气势。青白色柔,但是穿在这厮身上,却硬生生的被他给穿出了几分霸气。
“王妃。”平梅端着手里的早膳进来,撩开珠帘进到内室里头将挂在木施上的袄裙给苏阮取了下来,“王妃今日要穿这件袄裙吗?”
苏阮看了一眼那袄裙,粉白绯色,是她这几日最是欢喜不过的颜色。“今日不穿这颜色的,我穿青白色的。”
说完,苏阮伸手指了指陆朝宗身上的宽袍道:“上次那匹料子不是一件做了宽袍,一件制了我的裙衫吗?”
“可是那裙衫有些薄……”陆朝宗身体底子好,早早换上了春衫,但是苏阮不一样,她体虚气弱的,还在日日吃药补身子,每晚的药膳也没断过。
“今日天色不错,我就穿一日,而且不是还有那披风嘛。”苏阮转头看向陆朝宗,朝着他微微探身。
陆朝宗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苏阮,帮她拢上半开的衣襟,然后哑着嗓子道:“穿吧。”
苏阮揽住陆朝宗的脖子蹭了蹭,然后起身去换裙衫。那件裙衫尤其好看,苏阮很是欢喜,但是待人做完之后这天色便冷了,苏阮从来就没穿过,今日瞧见陆朝宗穿了,她心间有些痒,也想一试。
站在彩绘纱屏后换了裙衫,苏阮一从后头出来,就瞧见那厮正慢条斯理的扯着小皇帝的被褥要给她剃光头,小皇帝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那伏在罗汉塌下的阿福蹦着小短腿,正在使劲的想上榻救主。
“陆朝宗,你别逗她了。”看着小皇帝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苏阮有点心疼。
陆朝宗把手里的匕首收好,然后轻弹了弹小皇帝的脑袋。小皇帝光着一双脚,直接就跑了苏阮身后。
“没事了。”苏阮牵着小皇帝坐回罗汉塌上,用绣帕帮小皇帝擦了擦脚,然后又给她穿上小靴子。
小皇帝红着一张脸,抽抽噎噎的指着陆朝宗道:“皇叔不好。”
“对,是个大坏蛋。”苏阮点头同意,然后伸手又狠拧了一把陆朝宗的手背,却在触到他的胳膊时顿住了动作。
神色疑惑的看向陆朝宗,苏阮歪了歪头,伸手覆上他的额头。
陆朝宗下意识的揽住苏阮的腰肢,把人放在自己身上。苏阮拨开陆朝宗那不安分的手,蹙眉道:“你是不是发热了?”
“发热?唔……我是热的很……”陆朝宗把脸凑到苏阮的脖颈处轻蹭,嗓子哑哑的带着笑意。
“我与你说正经的事呢。”苏阮伸手使劲的推了一把陆朝宗,然后把他的脸捧起来用力揉了揉。“你是不是觉得脑袋重,身子轻?”
陆朝宗挑眉,“那苏阮是不是觉得身子重,脑袋轻?”
“是,我是个草包,所以身子重,脑袋轻。”苏阮气急,拧着陆朝宗的耳朵转头跟平梅道:“平梅,把朱大夫唤过来。”
“是。”平梅应声去了,片刻后唤来朱大夫。
朱大夫背着药箱进到主屋内室行礼问安,在苏阮催促下上前替陆朝宗把脉,陆朝宗懒洋洋的靠在罗汉塌上伸手,双眸隐有些发红。
“是发热之症。”朱大夫点头,然后转头看向陆朝宗道:“不知王爷的发热之症是偶然,还是时常?”
陆朝宗还未答话,苏阮便径直开了口,“偶然,他的身子一向极好。”苏阮记得那时陆朝宗身上被金剪子戳的伤口也只一月有余便基本都要好全了。
“既如此,那便是要当心了。”朱大夫转身,跪在地上一边开着药方子,一边道:“这寻常不发热无病的人一旦有了热症,最是要好好注意调养。”
苏阮听得一脸认真,赶紧用力的朝着朱大夫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