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挽起的宽袖。
瞧见苏阮那副羞赧模样,苏致雅也不再追问,只道:“阿阮,你院子里头的锦衣卫可否借我一个?”
“大哥是要去寻那锦衣卫学骑射?”苏阮抬眸。
苏致雅点头,“嗯,锦衣卫武功高强,一点骑射功夫应当是不放在心上的。”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与那些锦衣卫也不熟,我去给大哥问问。”
“劳烦阿阮了。”苏致雅拱手。
“大哥这是说的哪里话。”苏阮弯唇轻笑了笑,那张桃夭柳媚的脸在日光下尤显白瓷耀眼。
苏阮原本便美,褪去了怯弱外皮的她更是美的发光,就像抽条的柳芽,从厚重的树皮内拔.出,冒着尖尖,汇聚着所有的目光。
☆、101独发
按理说宜春郡主刚刚丧父,是不应该急着成婚的,但陈郡王一去,陈郡无首,陈郡王府内暗涌滔天。她一边要辅佐幼弟,一边要撑起整个陈郡王府,实在是力不从心,所以是一定要寻个能稳得住的人依靠的。
三日后的招婿会,苏阮是与苏惠苒一道去看热闹的。
苏致雅十分符合前两条规矩,但最后那一条规矩却是差离的十万八千里。因为即使他跟着锦衣卫学了三天,也斗不过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宜春郡主,所以落拜是正常的。
苏阮端着手里的凉茶轻抿,看着苏致雅坐在自己身旁涂药。
“大哥,你怎么会突然想来参加宜春郡主的招婿会的?”按照苏阮的看法来说,她倒是不认为她的大哥将这次招婿会放在了心上,因为即便输给了宜春郡主,他也并未露出半点哀态。
苏致雅扬唇轻笑了笑,“受人之托。”
“受谁之托?”苏阮凑过头去,眼中显出一抹好奇神色。
苏致雅摇头不答,只伸手指了指那立于不远处的青衣宽袍男子。
那男子不是别人,就是近日里被宋陵城内的百姓传的神乎其神的鹊翎徒。
按照半蓉的说法,这个鹊翎徒听说是个惊艳才绝的才子,师承鹊翎人,所以被称为鹊翎徒。而这鹊翎人为何会被唤为鹊翎人呢,只是因为这鹊翎人喜山野,是位隐居高士,所以世人便称其为鹊翎人。
作为鹊翎人的徒弟,这位鹊翎徒诗词歌赋,骑射打马皆不差,只不过却不知是何身份,毕竟能到第三关的都是宋陵城内鼎鼎有名的大家才俊。
“大哥,这个鹊翎徒到底是哪家的呀?”苏阮搜刮了一下宋陵城内的大家,却发现没有一个符合条件的。
苏致雅转头,笑看着苏阮道:“傻阿阮,自家人也认不出来了?”
“自家人?”苏阮惊呼,一双眼瞪得圆溜溜的,活似那盘中的两圆小青果。
“阿阮,我瞧着像是……二哥哥?”苏惠苒犹豫半响,缓慢吐出这句话。
“二哥哥?”苏阮一双眼瞪得更大,她俯身往那校场里面看去,果然见那面容有几分熟悉。
苏家二公子是陈姨娘的儿子,也是致字辈的人,
陈姨娘原本是王姚玉的贴身大丫鬟,被苏钦顺开了脸,抬成了姨娘,但因为身子弱,所以生下苏致清之后就一直不见好,在前年刚刚去世,苏致清便被记到了王姚玉的名下。
自陈姨娘去世后,苏致清便辞别苏钦顺去外求学,这一去便是数年,乍然回来竟还变成了那什么鹊翎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