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绣帕去擦。
“去晦气?我看他们二房才是一门子晦气!”
原先是苏钦顺因为二弟早逝的原因,心中愧疚,所以对二房尤其包容,甚至比对大房的子女还要好。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二房的人竟然会做出此等事来,若不是他亲耳所闻,实难想象他苏府的门楣要被二房的人败坏成如何模样。
“大老爷,刑大人来了。”管家着急忙慌的进到大堂,脸上是跑出来的热汗。
“刑修炜?他来干什么呢?”听到管家的话,苏钦顺面色难看的一甩宽袖道:“不见。”
在苏钦顺心中,刑修炜是陆朝宗的走狗,进了他们苏府的门,就会脏了他们苏府的地。
“苏大人,何故如此大的火气?”管家身后,刑修炜慢悠悠的进来,那张阴柔面容之上满是笑意。
苏钦顺平日里便极为看不顺眼这不阴不阳的刑修炜,再加上这时候心里还存着气,因此说话便一点都不客气。
“管家,送客。”
管家站在一旁,看了一眼那刑修炜,又看了一眼苏钦顺,面色为难。
刑修炜拢袖端坐于一旁的太师椅上,然后朝着站在大堂门口的宫娥招了招手。
宫娥抱着一卷画轴进来,小心翼翼的摊开在苏钦顺的面前。
“苏大人,此乃奴才亲自所拟的提亲单子,苏大人若是觉得有何处不妥,奴才立时就能给苏大人改过来。”
刑修炜从太师椅上起身,动作恭谨的给苏钦顺行了一礼。
“提亲?提什么亲?”听到刑修炜的话,苏钦顺瞬时瞪圆了一双眼。
“自然是苏阮姑娘和我家主子的亲事了。”刑修炜笑道。
“二姐儿和那奸贼?滚!”苏钦顺抬手一把抓过那宫娥手里的画轴,直接就给撕烂了。
刑修炜似乎早已料到此副情景,他不急不缓的开口道:“不知苏大人何处不满?可否与奴才细细详谈一二?”
苏钦顺被气得不轻,整个人“呼哧呼哧”的大喘着气,面色涨红,“你回去告诉那奸贼,让他休想!我就是将二姐儿送与乞丐,也不会把二姐儿嫁给他!”
刑修炜脸上笑意不减,只从宽袖暗袋之中抽出一红色庚帖置于茶案上道:“此乃主子的庚帖,奴才明日再来取苏阮姑娘的庚帖。”
话罢,刑修炜转身离去。
苏钦顺垂眸,看了一眼那茶案上的庚帖,气得差点倒地。
“老爷?”王姚玉赶紧上前,扶住苏钦顺摇摇欲坠的身子。
“哎呦哎呦,老爷啊……”管家哭丧着脸,帮王姚玉扶住苏钦顺道:“小人去请朱大夫来吧?”
“快去快去。”王姚玉催促。
“是是。”管家帮着王姚玉将苏钦顺扶到首位坐好,然后才急匆匆的出了大堂。
“老爷,吃茶。”王姚玉递给苏钦顺一碗茶,被他抬手就给砸在了地上。
茶碗碎裂,里头的清茶淌了一地,王姚玉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
“去,把二姐儿给我叫来。”苏钦顺怒急。
看到这副模样的苏钦顺,王姚玉大着胆子开口道:“老爷,此事不关二姐儿的事呀,那陆朝宗要人,二姐儿一个闺阁女子,哪里能做的了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