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话,陆朝宗又从宽袖暗袋之中掏出一檀香木吊坠挂在指尖上轻晃道:“瞧,这才是那天降诞日上的东西。”
一边说着话,陆朝宗一边勾着那七彩五股的吊坠绳,缓慢系到腰间绶带上,与那绣囊细细贴到一处。
苏惠蓁急促的喘着气,突然双眸一闭瘫软下来。
李淑慎面色紧张的一把抱住她绵软的身子大叫,“哎呦,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陆朝宗弯腰,从那宴案上端起一杯酒水,照着苏惠蓁的脸就泼了上去。
“啊……”李淑慎被波及,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抱着苏惠蓁的手去挡脸。
苏惠蓁直挺挺的下坠,冗长的宽袖带倒身旁的宴案,后脑勺狠狠的磕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这才真的晕厥了过去。
“啧啧。”扔掉手里的酒杯,陆朝宗用绣帕擦了擦手道:“苏三姑娘真是无趣,连个玩笑都开不得。”
轻飘飘的一句话,将自个儿的祸撇得一干二净,但人家是陆朝宗,挟天子,杀陈郡王,哪里有他不敢做的事?现下不过小小一个姐儿,便是立时死了,也是不妨事的。
众人闷不吭声的坐在那处不说话,李淑慎撕心裂肺的吼着,掌心处皆是苏惠蓁脑后流出来的血渍。
“啊……来人哪,请大夫,快去请大夫啊!蓁儿?蓁儿你醒醒啊!蓁儿……”发髻散乱的李淑慎扶趴在苏惠蓁的身上,哭的连气都喘不上来。
侯夫人被女婢扶着往一旁去了,她的面色极其难看,看向苏惠蓁的目光就像是要吃人一样,恨不得这人立刻死了才好。
女婢婆子惊惶上前,将满身血渍的苏惠蓁从地上扶起,抬抱着往小路上去了,那血渍滴滴答答的流了一路,甚是恐怖。
李淑慎哭哭啼啼的跟在一旁,脸上妆容尽失,就像一瞬老了十七八岁。
王姚玉也被这情况惊得面色惨白,在苏致雅的提醒下才赶紧让婆子去唤大夫,然后急匆匆的跟在李淑慎身后去了。
陆朝宗垂眸看了一眼脚下的血渍,穿着皂靴的脚轻动,碾住那块冒牌的檀香木吊坠便用力踩碎了。
那檀香木吊坠泡浸在血泊里,被陆朝宗用极大的力道碾成渣滓。
众人瞧见陆朝宗的模样,当即就暗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心中知晓这苏惠蓁怕是惹了这阎罗王不快了。
后花园子处,苏阮正提着裙裾往苏惠德的院子那里去,一点未听到身后的风波。
苏致重引着脸色涨红,呼吸粗重的郑景焕跟在苏阮身后,双眸暗浑。
“哪,哪去呀?”郑景焕大着舌头,使劲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襟,脸上细密密落下来的都是冷汗。
“小侯爷莫急,这就到了。”苏致重抬手扶住郑景焕歪歪扭扭的身子,踮起脚尖往苏阮的方向看了一眼。
苏阮正被苏惠蓁安排好的丫鬟拦住了路。
“二姐儿,这是刑大人托奴婢给您的。”
那丫鬟偷摸摸的将手里的纸条递给苏阮,压着声音道:“刑大人说,摄政王在前头的绣楼里等您。”
听到这丫鬟的话,苏阮神色疑狐的捏着手里的纸条不吱声。
“二姐儿与奴婢来。”那丫鬟也不等苏阮反应,径直便抬手拉住她的胳膊往一旁去。
苏阮被那丫鬟扯得一个踉跄,刚想挣脱却发现那丫鬟的手劲大的厉害,她抽了半日都未将胳膊从那丫鬟的手里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