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所以这铜鎏金白玉箸到底是不是陆朝宗用的?
看到苏阮迟迟不动手,陆朝宗放下手里的茶碗道:“怎么,怕本王下毒?”
苏阮垂着眉眼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执起那双铜鎏金白玉箸。
温润微凉的温玉抵在苏阮的手指上,份量沉甸。
看到苏阮执筷,陆朝宗不着痕迹的轻笑了笑,把那盘白蜂糕往她面前推了推道:“尝尝这白蜂糕,看是这白蜂糕好吃,还是那荷花酥好吃。”
白蜂糕全身乳白,内里夹杂着一点七彩果料,蓬松如蜂巢。
苏阮小心翼翼的夹了一角白蜂糕放进嘴里轻咬,泡嫩香甜,还带着桂花雪蜜的甜香味。
“这白蜂糕不是重阳节的时候吃的吗?”内室里静的可怕,苏阮努力寻找着话题。
“想吃便吃,想用便用,反正都是吃进肚子里头的东西。”说罢话,陆朝宗执起手边的玉箸,夹了一块白蜂糕入口。
苏阮盯着陆朝宗手里的那双玉箸瞧了半响,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铜鎏金白玉箸。
长的这样像,怕是那小皇帝搞错了吧。
这陆朝宗应当不会如此无趣,专拿了他的碗筷与她用。
想罢,苏阮便稍安了心,又夹了一筷子白蜂糕。
女婢端着新出炉的樱桃肉过来,小心翼翼的置于苏阮面前道:“姑娘。”
苏阮盯着那樱桃肉看了一眼,然后又抬眸看了一眼陆朝宗。
“宫里头新鲜送过来的。”陆朝宗帮苏阮夹了一块樱桃肉放到碗中,“尝尝味道可好。”
“唔……”苏阮含糊应了一声,张口将那樱桃肉放入口中。
樱桃肉的滋味依旧十分甜糯,与先前自个儿在乞巧宴上吃的味道一模一样,果真是从宫里头新鲜送出来的。
苏阮吃了三四块樱桃肉,嘴里头糯叽叽的满是一股子甜糯味。
她悄摸摸的往陆朝宗那处看了一眼,果然见他只吃些寡淡的素菜,但凡是那沾点子荤腥的都不碰。
看来传言这陆朝宗茹素之事是真的了?
注意到苏阮的目光,陆朝宗将调羹里的杏仁豆腐转放到苏阮的碗中道:“多用些素食,贪食荤肉对身子不好。”
加了牛乳的杏仁豆腐白如皑雪,既有杏仁的清甜味,又有牛乳的奶香气,入口软腻,一抿便下了肚。
苏府内的吃食虽也好,但自然比不上陆朝宗这处的精细,所以苏阮这顿哺食用的真是不错。
自然,如若没有这陆朝宗在身旁的话,苏阮觉得自个儿能用的更好。
用完了哺食,外头雨渐歇,女婢将朱阁绮窗推开,凉爽的清风便飘飘忽忽的吹了进来。
三伏天已过,今日是中元节,暑气渐消,晚间的盖被都换成了细薄的棉被褥。
苏阮眼睁睁的看着那陆朝宗用完哺食就躺上了罗汉床,然后朝着她招手。
不自禁的往后退了退,苏阮的后背贴上湿漉漉的绮窗,凉的她浑身一颤。
“姑娘。”女婢瞧见苏阮被那挂在窗绡上的雨水珠子浸湿了裙衫,便赶紧拿着巾帕上前帮她擦拭。
“多谢。”擦干净了身上的雨珠子,苏阮伸手扯了扯依旧有些半湿的裙衫,然后犹豫着跟陆朝宗开口道:“天色不早了,臣女要回府了,不然母亲与大姐会担忧。”
“阿阮姑娘答对了题,便要在这朱阁内一日一夜。”陆朝宗斜靠在罗汉床上,身上披着一条细薄被褥,姿态慵懒。
听到陆朝宗的话,苏阮想起自己那空白的竹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