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的二姐儿不受苏钦顺欢喜,但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笑话,这二房的人也是太过嚣张了些。
“是。”苏惠蓁状似为难的收了侯夫人的玉镯子,然后面色羞赧的站在那处与苏阮道:“二姐儿,你这身上怎么沾着脏东西?出来见客,有失礼数。”
顺着苏惠蓁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自己衣襟处沾着的泥灰草芥,苏阮不在意的拍了拍道:“刚巧那宜春郡主送了我只小白狐,我便抱着回来了。”
“宜春郡主?”听到苏阮的话,那侯夫人眸色微动道:“可是陈郡曹家的宜春郡主?”
“是。”苏阮抬眸,媚眼轻掀道:“与摄政王在一处,刚巧遇到我,送了只小白狐。”
“哦,是嘛。”侯夫人笑着道:“看来这宜春郡主与摄政王关系匪浅哪。”
“这我倒是不知了,但瞧着说说笑笑的好似关系不错。”苏阮伸手捻掉衣襟处的草芥,动作之间对面前的侯夫人毫无半分敬意,这副随意模样看在那侯夫人眼中,当即便生出了几分不喜。
不仅模样不甚端庄,连规矩也不足。
“二姐儿,不是妹妹多话,宜春郡主怎么平白无故的会送你只小白狐呢?”苏惠蓁一边说着话,一边往一旁平梅怀里抱着的那只小白狐看了一眼。
瘦弱弱又脏不拉几的,看着便不讨喜。
“我怎知道。”斜睨了苏惠蓁一眼,苏阮姿态肆意,“那宜春郡主抢了我的帷帽,然后瞧见了我的容貌,便送了只小白狐给我。”
苏阮说的单纯随意,但听的人却心思多变。
按照苏阮的话来说,那宜春郡主瞧见她的容貌,便送了她一只小白狐,难道不是在暗讽她形如白狐,变相的说她是个狐媚子吗?
想到这里,苏惠蓁不自禁的勾起了唇角,看向苏阮的视线有些幸灾乐祸。
亏得她还以为这人出息了,能攀上宜春郡主,却不想还是个被人嫌弃的东西。
在场众人都听明白了苏阮的话,只苏阮微仰着下颚,一副懵懂模样,配上那张脸,怎么看都觉得愚蠢至极。
“二姐儿,没你什么事了,回去院子里头歇着吧。”王余姚看不过眼,赶紧要把苏阮给打发走。
苏阮扭了扭身子,领着平梅缓步走远。
苏致雅侧身与众人告辞,跟在苏阮身后去了。
侯夫人看着苏阮那渐行渐远的妖娆身段,面露不喜的转身,在看到苏惠蓁时又立刻变了面色,笑盈盈的上前说话。
回到芊兰苑,苏致雅把主屋的大门一关,便拢着大袖坐到了绣墩上。
苏阮拿着手里的罗扇扇风,鬓角处细密密的沁出一层汗珠子,直喝了好几碗凉茶才静下心来。
平梅与婆子搬了两盆冰块进来置于内室,又帮苏阮把冰在冰鉴里头的瓜果给拿了出来,然后才毕恭毕敬的退回到了主屋门口的竹帘处守着。
“大哥,刚才我还行吧?”用手里的绣帕擦了擦唇角的茶渍,苏阮轻缓的吐出一口热气。
“不错,看样子是把那侯夫人给唬住了。”苏致雅朝着苏阮微微颔首道:“那侯夫人看上了苏惠蓁,但那苏惠蓁觉得陆朝宗对她有意,捡着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