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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躬身跟苏钦顺道:“父亲,所谓君子应当言而有信,您昨日未曾去参加摄政王的降诞日,今日理应去赔罪才是。”

“赔什么罪!若不是那马车夫,本官怎么至于如此?”苏钦顺气势汹汹的用手扫落一旁摆在案桌上的茶盏,然后转头跟苏致雅道:“一个摄政王,还真当自己是天了,哼,管家呢?”

管家正缩在大堂门口避难,听到苏钦顺的话才赶紧站了出来道:“老爷。”

“去,拟一份赐告交给那陆朝宗,就说本官病的连床都下不来了!”说完,苏钦顺甩袖离开,一旁的女婢赶紧上前收拾地上被打碎的茶盏。

赐告即是与上面管事的官员或者是皇帝告假的意思,苏钦顺这十几年来兢兢业业,即便是真病的下不来床了,爬也会爬去上朝,今次应当确实是被这陆朝宗弄得心头火起了,才想起赐告一事。

管家踌躇着站在原处,有些无从下手。

他一个管家,哪里会写什么赐告啊。

“这,大公子……”管家转头,有些踌躇的看向苏致雅。

“我来写赐告,你带母亲和大姐儿还有四姐儿先下去歇息吧。”

“是是是。”听到苏致雅的话,管家一扫愁容,满脸喜色的赶紧带着人下去歇息了。

四人一走,大堂内瞬时便安静了下来,苏致雅站在原处,伸手揉了揉额角,突然从大袖暗袋里掏出那枚花中花。

刚才马车内光线昏暗,苏致雅没来得及细看,这会子他一看这花中花,立时就看到了上面苏阮的牙印子,浅浅几颗,嵌的很结实,怕是不容易补。

“唉……”低叹出一口气,苏致雅那张清雅面容之上显出一抹难色。

芊兰苑内,平梅正面色焦灼的候在主屋门口,看到缓慢出现在垂花门前的苏阮,赶紧急匆匆的迎了上去。

“二姐儿。”上前搭住苏阮的胳膊,平梅扶着人往主屋内去。

“我没事。”安抚的拍了拍平梅的手背,苏阮松乏了一下身子道:“去让人给我备上一桶热汤,我要沐浴。”

“是。”平梅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去准备热汤。

苏阮提着裙裾坐在梳妆台前,小心翼翼的对着镜台照了照嘴角,只见那处晕开着一层红肿绯色,就是今日被陆朝宗用手指给硬生生撑出来的。

“嘶……”不小心触了触,苏阮立刻就被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那人当她的嘴是糯米糍做的不成,捏完了还能自个儿缩回去!

照罢镜子,苏阮气呼呼的伸手撩开自己的袖子看了一眼上面印着的手印子,然后起身走到彩绘纱屏后褪下身上的衣衫。

上衫衣襟处的盘扣已经崩开,怕是不能穿了,其实苏阮还是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衣襟处盘扣崩开时的羞恼景象的,只是其后的事却是已然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那浓郁的檀香味和甜腻的杏花酒香把她牢牢的裹在里头,就像是蚕蛹似得让她动弹不得。

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宿醉的后遗症依旧有些明显,苏阮单手扶在彩绘纱屏上,突然垂首往自己的胸前看了一眼。

白腻腻的胸前箍着紧致的主腰,勒出一片旖.旎春.色,就像是放大的白糖糕,软糯糯的缀着几片红痕。

苏阮蹙眉,伸手拨开主腰看了一眼,只见那里头竟然也带着掐痕,而且越往下看,胳肢窝的侧边越为明显,看痕迹手印,就像是有人掐着她的胳肢窝,从后将她托起来了一样。

伸出手指比了比那印在自己白腻肌肤上的手指印痕,苏阮觉得这掐痕跟自己手腕子上的掐痕是同一人所为。

“二姐儿,热汤放在净室了,奴婢还给您拿了一碟蜂蜜凉糕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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