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必要。要、做、忠、臣、呐。”
我一字一顿地说着。
叶辰朝想做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帝王,又忌惮老臣权重。而今我家被他削了一头,到目前家里剩下的,全是年轻人。最年长的大堂兄,今年才而立之年,最小的老四,今年快十六了。在政事上,我哪怕勾结娘家人,叶辰朝也无须害怕。因为我的娘家人在朝中根本说不上话。
朝中大臣,谁放着一个年轻力壮、励当图治的帝王不管,会理一个娘娘?
“我们家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做忠臣。”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继续讨好叶辰朝。
装作以前的伤害都没有,忘记父亲的死,继续对叶辰朝好,假装爱他。
反正,我不都演习惯了吗?
忠臣就是,做皇上手里的一把刀。
钝一点就好,不要伤到皇上的手。
一柄伤手的刀,是用不久的。
幸而,我家的兄弟们,都不太聪明。
“二来,将家里大部分银钱去买地,做祭祀用。咱们家的孩子自小都要去学着怎么务农。定期去,也不要耽误了功课。”本朝哪怕是抄家,都会留下祭祀用的土地,我也很担心我一不小心什么时候戳到了叶辰朝的逆鳞,他肝火一旺命将我家抄家怎么办?还是屯田比较保险。
“臣妇省得,”赵李氏道,“正好公公他们的坟要修一修,我让二哥带些人去修缮,然后在那边置办些地产吧。”
“甚好,家里辛苦你们了。”
“都是臣妇们该做的,”她对我一福身,“娘娘在宫里也请保重,您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万事都好着呢,娘娘不用担心。咱们总归能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是啊,总归会越来越好的……”
晚间,排云、碧霄为我卸去脂粉、钗环,诗情和我说起白天的趣事。
“娘娘您是不知道,这两位小郎真的很懂事,大的那个出去后就乖乖和我一起打双陆,小的那个也不捣乱,两岁的孩子,会说一点点话,看打双陆太入神,一不小心还会吓一跳。他眼睛睁得可大了,瞳孔黑白分明,看什么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看一眼你下的棋,再看一眼你。如果他哥哥打赢了,小家伙就咯咯咯咯的笑,像块棉花似的。”
“枢儿真的乖,也不哭不闹,就东张西望看看你。”我也笑起来,“这些孩子,眼睛可大可亮了呢。都说宫里有孩子才有点热闹气儿,还真是的。你看咱们宫里,今天连洒扫庭除的小太监小宫女都人人带着笑——还不是看着小孩子好玩儿?”
“咱们是好玩儿了,有的宫里看着看着实眼热了呢。”诗情继续道:“今日延淳宫那边的天都好像黑了,一大早的就打小宫女,现在底下人那边都传遍了,那个小宫女到处找干爹干娘救她,说她不要呆在延淳宫了,娘娘迟早要杀了她。”
我惊了一下:“怎会有这样的事!允妃怎敢那么大胆?好坏是一条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