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徐增恩不寒而栗,徐英超可是同样知道他不少秘密的。
眼中杀机一闪而过,他沉吟了片刻,狠狠握了下拳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王乃康,道:
“我不想再看到他,你看着办吧。”
“属下明白。”
王乃康心领神会,知道徐增恩要杀人灭口了。
他刚想退下,就听徐增恩继续问道:
“你刚才说王新亨和谁?”
“张义,江浙警察学校毕业,目前的职务是行动队队长。”王乃康显然是做过功课的,娓娓道来。
“此人是特务处的新人,不过最近屡次立功,已晋升至上尉军衔。”
“又是戴雨农培养出来的狗崽子。”徐增恩不屑一笑,继续道:
“新人?那就是很年轻了?年轻是好事,就怕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
“处座的意思是?”王乃康做出一个抹脖的动作。
徐增恩阴沉的脸上毫无表情,淡淡道:
“少年人好色,老年人守财,在这上面整他,绝对一整一个准。
青鸟不是回来了吗?给她一把日本南部十四,做的干净点。”
“是。”
.......
七月的金陵天气多变,层层乌云,让人感觉特别沉闷。
傍晚突然刮起了一阵冷风,似乎又要下雨。
张义开着汽车来到了金陵医院看望刘魁。
买了一个果篮,又包了一个红包,值班台打听过后,来到了刘魁住的204病房。
推门而入,就见一个穿着病服的男子正搂着一个护士上下其手...
或许是太过投入,竟然没有发现进来的张义。
张义有些愕然,退后一步,再次确认了下门牌号,是204没错啊。
他敲了敲门,轻咳一声,再次走了进去。
床边的一对野鸳鸯受到惊吓,忽地分开了。
一声惨叫声响起,就见刘魁侧过头来,呲牙咧嘴。
仓促起身的护士慌乱整理着衣服,脸色羞的通红,惊慌失措地跑了...
张义瞄了一眼,这护士相貌倒也秀丽,不过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见,怎么都三十出头了。
暗骂刘魁这厮急色,断了两条腿,一只胳膊,还改不了好色的毛病?
看来少断了一条腿啊!
“...队长!”刘魁被坏了好事,刚想发火,看到张义,心里一个激灵,挺了挺身,疼的呲牙咧嘴。
“呵呵,刘队长,好雅兴啊,这才住进医院就勾搭上了人家护士,花中老手啊。”张义呵呵一笑,心说刘魁要是把泡妞的心思用在对付日谍上,上尉军衔早就到手了。
“嘿嘿。”刘魁得意一笑,道:
“一个离婚的护士,攀谈了几句,竟然还是老乡...”
张义懂了,护士的职业看似高大上,懂行的都知道,其实不是那么回事。
有些护士成年累月三班倒,失眠、厌食、内分泌失调,脾气越来越暴躁,更年期提前是常有的事,有时候连夫妻房、事都不愿意做,经常搞得三日一吵五日一打,离婚率特别高。
可这不是你刘魁趁虚而入的理由啊。
“感觉怎么样?”看着刘魁打着石膏绑着木板的腿,张义皱了皱眉,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队长,放心吧,十天半个月就可以下床了。”刘魁振奋地拍了拍胸口,随即脸色一沉,咬牙切齿问:
“队长,吴春和那厮抓到没有?这家伙太阴险了,竟然在密码本上设置了陷阱,要不是我察觉到不妙....”想到密室中的遭遇,刘魁心有余悸。
“抓到了。”张义点了点头,不愿多谈案情,安慰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伱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等你出去亲自报仇吧。”
当然了,如果到时候荒木还活着的话。
出了病房,天已经黑了,下着毛毛细雨。
张义刚下楼,就见两辆豪华的雪佛兰停在身前,前车下来四个面无表情的黑衣壮汉。
他暗暗警惕,手不自觉摸到了枪上,只见后车的帷幔缓缓拉开,露出戴春风副官贾金南面无表情的脸。
“贾副官。”张义敬了一礼。
“上我车,老板召见。”
“是。”张义本想上副驾驶,却见那里坐着一个黑状的汉子,只好闷声上了后座。
汽车绝尘而去,阴暗角落走出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
她脸庞端庄秀丽,嘴边露出两个若隐若现的酒窝,柔丝般的秀发散在胸前,苗条的身材在一套白色连衣裙下显得仪态飘洒,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
如此貌美的女子,此刻却是一脸寒霜,眼中杀机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