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总觉得有点不大合心意。猛兽长在山间,活了几百年,对人世情爱之事很是有些兴趣,情爱情爱,有情有爱才有趣,少些情直奔主题,总觉得少了与人谈情的趣味。
窦宪哪晓得猛兽有这种心思,瞧着那歪脖子神情,还以为是猛兽开玩笑戏弄于他,而他竟然当真了,当下又羞又恼,瞧着旁边的刀子,就要伸手去勾。
猛兽“噗噗”笑出声来,想是窦宪闹情绪,觉得可爱可怜,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舌尖上本有倒刺,化为人形时自动收敛,为兽时则尖如刺,这一下直接把窦宪前胸的衣衫舔开裂了。
窦宪不动了,等着这畜生下一步如何。猛兽倒是退后一步,变回那个布衣少年郎,笑吟吟看着窦宪:“王爷真是不一般啊,原来喜欢这样的。”
窦宪一口老血堵在心间:“你的口味也很重啊。”未了,忍不住好奇又问一句:“你喜欢本王什么?”
少年郎很是高兴,拉过窦宪的手,捏一捏,嘿嘿一笑:“非常之人非常手段。”再无言语。
少年郎看着窦宪的神色,料想他对自己必是满腹孤疑,猛兽自幼是在猎人手中讨命,长大后是与勇士搏斗中历练的,如今久居凌碧山,安逸非常,见了窦宪,人若明珠,气贯山河,身上那股子精勇之劲弄得猛兽心里痒痒的,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些命中注定的意味,说不清道不明,少年郎暗搓搓想,只要窦宪明了我的心意就好,感情要做也是要谈的,来日方长。
窦宪瞧着少年郎一脸喜色,想想刚才竟被这么个东西唬住了,真是大意了。不过对付山中猛兽,先下饵,再夺命,这一局谁赢谁输才刚刚开始呢。
☆、六、草木皆疑
“禀王爷,京城派人来了。”
窦宪皱皱眉,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个阎王爷还没送走,又来个催命的。窦宪开门问:“谁?”
怀诚一看主子衣衫不整的样子,赶紧低下头:“是太后宫中的总管丛路。”
“人呢?”
怀诚说道:“照旧安排在贵宾楼歇息。”
窦宪点点头,把门“啪”一下关上了,问少年郎:“阿福,你会识别人说真话还是假话吗?”
少年郎摇摇头:“不会。”
“那你会看透人心吗?”说完,窦宪就后悔了,这畜生要是能看透人心,不第一个先把我杀了,以绝后患吗。“算了,当我没问。”
“我不叫阿福,我有名。阿福像狗名。”少年郎噘着嘴说道。
窦宪觉得好笑:“你不就是只狗吗,还是只大白狗。”
少年郎不高兴了:“我才不是狗呢。”
“狼?”
“也不算是。。。狼。我是崖,就是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