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头大了的苏白起觉得要和曹文讲清楚了,免得祸害人家。
好吧,其实已经祸害了。
但是亡羊补牢,大概,也许,可能,还是来得及的……
“直说了吧,我就想和你俩玩双飞,其他的事情没考虑在内。”苏白起看似随意地一蹲,其实站在了安全距离内,以防知道了残酷真相的曹文突然暴起把他打一顿,那就尴尬了。
有时候这种看起来软绵绵的小羊羔,咬人的时候比那些个凶相毕露的豺狼虎豹狠多了。
苏白起想起几年前一夜情过的纯情少男,知道他只把他当炮友后当面对质,结果在苏白起翘着二郎腿摊牌的时候蓦然从外套里掏出一把刀,差点让苏白起阴沟里翻船,和阎王喝茶去。
不过后来苏白起倒也没怎么为难他,把他关牢里一个月磨掉他对他所谓的“爱情”之后就把他无罪释放了,案底也没留,他自己还暗中给人塞钱让狱警多看着点别让牢里那些个人渣把他搞了。
受害者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到底没瞒住邓文鹰,知道这件事的邓文鹰勃然大怒,差点就扇了苏白起一巴掌。
苏白起当时觉得满委屈,你要是说给我找场子我还能假惺惺大度地说一句没事我不在乎哥皮厚着死不了,结果你鹰哥还想打我这个受害人……
他摸了摸下巴,好像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搞得他对邓文鹰没那么执着了,原本只是想耍个脾气冷战,结果冷着冷着就真的冷了。虽然现在他还一口一个“鹰哥”、“鹰哥”这样叫着,但心里他还是有些“怕”邓文鹰的。
因为他发现邓文鹰也并不是那么以他为中心包容着的。
所以他这两年收敛了,邓文鹰以为苏白起终于懂事了一点,其实并不然。
他不知道自己积压着的暴戾因子何时会爆发。
他对性爱方面的需求渐多,有时候会有一种渴望见血的变态想法,但举双手以示清白,他真的不玩sm啊。
而曹文现在的反应,不得不让苏白起有点杯弓蛇影。
苏白起与曹文还在相顾无言对视着,那边听到曹文哭声的刘瀚文从床上撑起身,扶墙看着那两人,大概也能明白了点前因后果,懂苏白起打的什么好算盘。
刘瀚文将衣服穿好,对曹文说,“起来。”
而后半强制性地将曹文带走,没再多看苏白起一眼。
门“哒”的一下合上。
苏白起倚在门背后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苏白起去学校签到,曹文一看见他就赶紧扭过头,刘瀚文还在看学生的资料,眼皮都没抬一个。
苏白起垂下眼皮低头喝咖啡,那嘴唇的弧度像是在笑,这种当做不认识的戏码,对谁都再好不过了,不是吗。
一杯咖啡下肚,也稍稍缓和了一点失眠的头痛,他没忍住,捏了捏眉心。
真他妈操蛋。
好在周二的课表他物理课上午在最后一节,下午在第一节。苏白起不想补眠,因为在办公室他睡不舒坦,他就坐一会,只要别来人烦他就成。
早读铃响起,各班班主任要去班上就位,曹文在路过苏白起时还是没忍住看了他一眼,被同行的刘瀚文掰了回去。
背对着他俩闭目养神的苏白起背后没长眼睛,自然是看不到这两人的互动。
突然他手机震动了一下,苏白起撑着眼皮看了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来电者张三是苏白起的狐朋狗友之一。
“给我老二放天假吧。”他懒洋洋的说,婉拒了张三一起去酒吧的邀约。张三顿时感兴趣的追问苏白起是不是偷打野食,还是碰到艳遇金盆洗手了。
苏白起打了个哈欠,半真半假撒了个谎,“昨天打了个分手炮,那小妖精折腾了我一宿,搞得我差点精尽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