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陷入了静止,父亲听到小颖的话后,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是闭目开始休息,小颖把父亲用过的纸巾扔到了垃圾桶里,之后坐在床边看着父亲闭目的样子,脸上带着温柔和慈爱,就像是一个母亲对于自己最亲的孩子一般,这种比喻似乎不太恰当,但是小颖眼中的慈爱却是以往绝无仅有。
看着父亲闭目装睡的样子,小颖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此刻她对于父亲的那种冷淡,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反而有着一丝安慰。时间慢慢的静止着,似乎感觉小颖一直没有离开房间,正在闭眼休息的父亲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也有些紧张,他的呼吸开始渐渐的变快,双手暗地里紧握,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看着安静的两人,我已经察觉到了父亲醒后在医院里两个人是如何的相处。相信两个人在白天的医院中,应该没有谈过任何的私密话题,应该就是现在的这种状态,进行着正常的语言沟通,父亲醒后似乎也和小颖保持着应该有的距离。父亲昏迷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听到小颖对他的表白?这是我一直疑问的,小颖或许也不知道吧,我感觉父亲貌似回避着小颖,小颖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我相信父亲在昏迷中应该也听到了小颖的表白,虽然可能没有听到全部……渐渐的,小颖眼中闪过了一丝愧疚,仿佛刚刚我思考的时候,她脑海中也没有停止思考。只见小颖眼中带着愧疚和慈爱,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父亲的手,伸手握住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和坚定,父亲的手在被小颖触碰的时候,猛地一抖,但是却没有躲避,任由小颖把手握住。
父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是却没有睁开眼睛,仿佛真的沉睡了一般。小颖的另一手慢慢的伸向了父亲的脸颊,到底位置后,手开始轻柔的抚摸父亲的头发,眼中的情绪是复杂的,像是对自己孩子一样的慈爱,又像是对待自己爱人的怜爱。
父亲轻轻颤抖了一下身子,另一手没有被小颖握住的手紧紧的抓着床单,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但是却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任由小颖的「爱抚」。
「爸,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我们一直没有深入的沟通,我现在特别想问你一个问题,别装睡了好么?咱俩趁着现在好好谈谈。」小颖收回了抚摸父亲头部的手,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父亲的手,心平气和的和父亲说道,同时也点破了父亲装睡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父亲安静了一会后,发现自己无法再装下去,张口说道,只是还是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
「你醒来之前,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有没有听到我对你说的话?」小颖似乎不想在回避什么,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似乎在和父亲表白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什么决定和准备,而且似乎这个问题她好久之前就准备问父亲。
听到小颖这么询问,我的心突然松了一口气,看来我没有推断错,小颖和父亲在医院,没有背着我进行过什么深入的交流,借着回家的机会,小颖准备和父亲进行「清醒」状态下的「摊牌」。
「啊…什么…你说是我醒来之前?哦…我…我什么也…也没感觉到啊,就一直像…怎么说呢?就好像睡觉一样…对…就好像睡觉一样,一觉就醒了,什么也没有感觉到…真的,你对我说什么了么?」被小颖突然一问,父亲突然睁开了闭着的双眼,身体刚开始猛地一晃,在监控中的我明显都能感觉到父亲的慌乱,紧接着父亲都开始语无伦次的解释着,磕磕巴巴,明显是心虚的表现,而且话不由衷。
唉……父亲还是太实在了,面对小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撒谎,被小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明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