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棠嗤笑一声:“你跟我装什么?我还不能知道你们几个是什么样的东西?现下还装起正人君子来了?你不知道她是个傻子?你听听自愿两个字,你不觉得可笑吗?”
“二郎如此说话便没趣了,二郎不也是将她抢来的吗?你我之间难道还有高低好坏之分?”
萧青棠紧咬牙关,扯了扯嘴角:“好、好,我本也同你们一般都是禽兽罢了,那便只看今日谁能将她带走了。”
话音未落,萧青棠抬臂一拳砸在苏绍钦脸上。
苏绍钦预料未及,瞳孔紧缩,往后跌了好几步,不慎撞到身后的姜溶。
“啊!”姜溶低呼一声,也后退几步,摔倒在地。
苏绍钦转身要去扶人,却被萧青棠一把抓住手臂甩去身后。
“不要打我……”姜溶双手挡在眼前,低声啜泣起来。
萧青棠没有回答,眼神仍旧沉着,单臂将她抱在怀里,转身要离开。
她恐慌乱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慢着。”苏绍钦摇摇晃晃起身,上前拦住他,“你放下她,我们好好谈谈,我们三个为什么不能……”
“老子谈你娘!”他又是一拳过去。
苏绍钦本就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平日不加锻炼,哪儿扛得住这样的暴力,一拳接下,立即又后退几步,跌倒在地。
“找死是吧?老子随你愿!”萧青棠扛着哭闹不止的人大步往前,一脚踩在苏绍钦的手上,“给老子说!你都碰了她哪儿!”
苏绍钦脸肿起来,嘴角也渗出血迹,可越发不服输起来:“是,你萧青棠有陛下护着,今日杀死一个亲王之子也算不得什么,你动手就是。”
“你以为老子是因为有皇帝撑腰才敢打你?”萧青棠狠狠在他手上碾了碾,缓缓弯身,脸上露出疯狂又病态的笑,“老子告诉你,是因为老子不怕死,我他娘今日陪你一起死在这里!”
说罢,他直起身,轻蔑俯视地上的人,一脚踩在他脸上。
“二爷!二爷!使不得啊!”祁风狂奔进屋,扑倒在他脚旁,抱住他的腿,“二爷总要为姜家娘子想想,今日我们郎君若是在此出了事,陛下定会迁怒于姜家娘子的!”
他一脚将人踹开:“滚!”
祁风摔在地上,疼得脸皱在一起,却仍爬过去,又抱住他的腿,哭求:“二爷,您听听姜娘子的哭声吧,她什么都不懂,和我们公子就是出来玩了一趟,什么都没有发生,娘子也不肯与我们公子发生什么,她说了,她心里有的一直都是二爷您啊!”
第47章
萧青棠脸色稍霁,抱住人的手紧了紧,又一脚踹开祁风,大步出门。
姜溶还在哭,眼泪糊了一脸,肩膀一耸一耸,几乎要喘不过气。
萧青棠将她打横抱起,跨上马车,哭声便在车厢里环绕,越发刺耳。
“莫哭了。”萧青棠捏起她的下颌。
她害怕,紧紧抿着唇,不敢再出声,但肩膀还在不停耸动。
萧青棠没有哄,就这么看着她。
一路看到府中,他抱人下车,大步回到内院,将人放进柴房里,转身出门,落了锁。
门关上的那一瞬姜溶才回过神来,敲打着门窗不停呼喊:“不要关我!不要关我!”
萧青棠没有理会,冲人吩咐:“将柴胡带上来。”
几个侍女不敢多看,躬身退下叫随从将柴胡带来院子里。
柴胡还没受过刑,虽被五花大绑,但精神还不错,看见萧青棠,立即踉踉跄跄跑来,跪倒在他脚边:“二爷,二爷,小的实在不知犯了什么事,二爷饶命啊。”
“不知?”萧青棠一脚踹在他肩上,将他踹翻在地,“下去问问阎王爷你就知道了!”
柴胡后脑磕在地上,嘭得一声,眼冒金星,意识慢慢回笼,这才听见柴房里的呼喊声,心一下坠到崖底,下意识咽了两口唾液。
萧青棠又是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他侧脸挨着地,重重摩擦地面,火辣辣地疼。
“二爷,求二爷放过柴胡。”汀荷挣脱侍女监管,哭着跑出来,跪在柴胡身旁,“都是奴婢的错,柴胡是听了奴婢的唆使,求二爷赐死奴婢,饶过柴胡……”
“哦?”萧青棠脚上的力度又加重一些,几乎能听到骨裂的声音,“你要替他死?”
汀荷叩首,泪水坠落在地:“是,求二爷,让奴婢代柴胡受罚。”
萧青棠看向站在一旁的随从:“给她刀。”
一柄匕首被放在汀荷跟前,她颤颤巍巍拿起匕首,缓缓拔开刀鞘,看一眼地上的柴胡,闭了闭眼,毫不犹豫将匕首狠狠往心口刺。
刀尖要没入心口时,被萧青棠一脚踢开:“滚。”
汀荷惊讶睁开眼:“奴婢、奴婢……”
“将她扔去府外。”萧青棠冷声命令。
随从立即动手,拖着汀荷快步往外走。汀荷还要再求情,随从惊觉,急忙捂了她的嘴。
“好了,到你了。”萧青棠脚尖踢踢柴胡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我突然觉得直接让你死便宜你了,有一个更好的去处,你想不想听听?”
柴胡脸上已破了皮,伤口沾满灰尘和石子,普通蜂窝一般,瞧着瘆人。他浑身忍不住颤抖,牙齿磕在一起砰砰作响:“二爷,饶命……”
萧青棠嘴角咧起,兴趣大发:“将你舌头拔了,送去做小倌儿,如何?你不就喜欢拉客?”
“你、你……”柴胡不停往后缩,绑在背后的手摩擦在上,留下一条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