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卮匆匆忙忙从酒吧里出来,一脸微醺,带着酒味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你们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傅渊颐说游炘念包被偷了,魂元玉在里面,她去追小偷了。
“包被偷了?”玉卮后背一凉,心想游炘念回来肯定得骂死她,特意交代好好看包,结果……
玉卮急了:“她一个人去了?不行,我得赶紧找她去。”
临邛飞过来一把拉住猴急的玉卮,将她拽了回来:“你去个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在这儿待着!本王去!”
“你去的话傅大仙怎么办?!”
“玉卮你帮我带路。”傅渊颐也有点担心,“临邛你快跟上去看看,别让她出事。”
临邛虽有鬼王头衔在身,可之前鬼气一直消耗到现在,本来回到傅渊颐的身体里鬼气可以快速恢复,偏偏又用来稳固游炘念的魂魄,以致到现在为止她也还只能是幼童的模样,鬼气微弱。要是以前,一个转身就能闪到游炘念身边,现在却要慢慢飘过去。
傅渊颐虽然看不见人群街道,但可以看见在空中漂浮的临邛,让玉卮带着她慢慢跟上临邛。
人多嘈杂的地方最让傅渊颐头疼,听觉受到很大影响,走不稳路。玉卮领着她往前走,大概是第一次当任“导盲犬”的角色,完全掌握不好要诀,每次傅渊颐都快要撞上了她才说:“往后走!前面有人!”傅渊颐来不及躲避,一伞杵在对方脚面上。
这一路傅渊颐起码说了几十个“对不起”,别人见她眼睛不太方便的样子也没计较。
玉卮一头的汗,觉得这事过去之后自己要被群殴,酒也醒了个彻底。
傅渊颐在人群中跌跌撞撞,愈发着急,而那边临邛已经找到了游炘念,游炘念正一把抓住企图从二楼走道跳下去的板寸男,将他用力拖了回来。
板寸男“哎哟”一声摔倒在地,游炘念反手拽包,板寸男死死抓住包带不放手,游炘念一棍刺在他腰侧。板寸男吃疼,却依旧不依不饶,死活不撒手。大概是看对方一个女人居然敢单枪匹马追过来,自己肯定能打她个生活不能自理,他也丝毫不退怯。
板寸男忍着痛硬生生拉着包带,借着游炘念的力站了起来。游炘念横着棍子立即攻他喉咙、肋骨和腿间要害。这三下进攻快如闪电,下手极狠,板寸男三阵剧痛之下火气给勾了上来,大吼一声向游炘念扑过来。游炘念步伐轻盈一躲就过,板寸男扑了空,眼前就是台阶,惨叫着连人带包翻下楼梯。
游炘念可是和瑞露交过手的人,这种小偷小摸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以为这下板寸男得摔个半死,没想到他翻下楼梯之后立即爬了起来,扶着腿跌跌撞撞地继续往前逃。
“真行啊。”游炘念都累了,持棍子继续追去。板寸男摔断了腿没法跑快,游炘念一棍子捅在他后背心上。板寸男向前摔得半死,哼哼唧唧地喊救命,游炘念上前踢他一脚,要把包扯回来:
“喊,接着喊。”
“熊哥!熊哥救我!”板寸男死死抱着包,这一嗓子还真喊出五六个男人。
一水纹着花臂,穿着短袖的男人从楼上跑下来,大冬天的游炘念看着都觉得冷。
为首的黑壮黑壮的男人脸上有一道疤特别醒目,他看了眼躺在地上哀嚎的板寸男,又看了眼拿着棍子的游炘念,骂道:“你这个废物,被个女人打成这样!”
板寸男撑着墙爬起来:“熊哥你别小看她,她很厉害!”
“能有我刀子厉害?”